而不像后来，她得的那句“淡妆抹总相宜”。

还没有怎么长开的五官大抵只能算清秀，因而最适合浅色与可爱的打扮。

可这样一想完后，徐善然又自己失笑：也不知是变老了还是变小了，这样沉浸在回忆中难以自，就因为一份礼单上的一个名字？

“姑娘，今日既穿了那天水碧色的百花不落地裙，就再带上这珍珠网子可好？”

绿鹦便知自己姑娘懒得再换一，闻言高高兴兴的应了是，将那些首饰与衣衫都与姑娘穿好，一一检查过后没有遗漏之后，才扶着姑娘往那前庭的方向走去。

那男孩一乌亮亮的发，虽年纪尚小，也能看出面孔十分的俊秀，再上那面孔中湛然有神的双眼，一时间只叫人记起那‘如切如

那人也像她现在一样笑了笑，回答说“最爱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观之不可亵渎也。”

徐善然与绿鹦到达的时候，何氏正在招呼那些刚到不久夫人们。她一眼就看见自己女儿自后走来，非常高兴的招招手，将女儿招到边，又说：“与众位夫人们见个礼。”

绿鹦的声音将徐善然分散的思绪拉回来。

今日国公府的饮宴虽说没有直言是徐四老爷为自己的小女儿庆生，但偏生选在这一个时间，满京接到帖子的哪个不知翁之醉意何在？故此那些夫人们在赴约的时候也都带上了自家年龄相近的孩子，只交代孩子与五姑娘一块玩耍便是。

可若是爱她，最后的结局又怎么会是那样？现在再想，玄机其实也并无其他，不过在那笑上一笑上。

“行了，就这样吧。”徐善然说。

爱笑，大抵是因此才被叫‘笑’的。这个丫平日里似乎除了练武之外十分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很明白丫该干的那些事情，但要是论到卖力气，比如挑水劈柴什么的，李妈妈便曾与她嘀咕过，说是“比那些更年长些的小厮还好用”。

她的目光转回去，透过面前的镜台看见了自己。

绿鹦不由辩：“姑娘穿浅浅的绿色最好看呢！”但随即想想，又笑了起来，“要不换个艳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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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总是没有错的。

不爱她盛装雍容还是爱她淡妆盈盈，总是爱她。

徐善然清脆的答应过后，一一与那些夫人们拜下行礼，又与夫人带来的孩子们厮见，一直走到某位林氏妇人面前，她同样拜下去，被那妇人扶起来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一旁高她一些的男孩子上。

――她现在，可都还没有真正见到人呢。

但这样一个手不错，难得还是女儿的丫，徐善然怎么可能放她有事没事去挑水劈柴？恰好她早也有找个会功夫的丫的意思，现得了母亲送来的，正是得了场及时雨，早就直接吩咐过李妈妈，叫笑只在院中活动，也不必吩咐什么活儿，只让她自己安排时间。

她也曾经问过对方，最喜欢她淡妆还是抹？

徐善然只笑了笑。

徐善然回一看，在她走神的时间里，绿鹦已经将那衣衫首饰都挑好了，整齐地挂在一旁了。她一眼看过去，便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大红色的？怎么全不是白的便是绿的？”

如同她现在看见花儿会笑一笑，看见鸟儿会笑一笑，可何曾真正将它们放在心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