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又说：“太太也是这个意思，还说周姨娘若呆得无趣，也可以去她的小佛堂那里权且上炷香，再拣拣佛豆什么的。”

咚。

这一群女孩集过来，自然往那自己母亲的方向跑去。

何氏的小佛堂和老夫人的差不多，也是向来亲力亲为，不大叫旁人进出的。现在愿意让周姨娘进去稍坐，不是惩罚，全是信任了。

众位在座的有那女儿的夫人见到了自己的女儿无恙，也懒得去想那姑娘落水是怎么回事，便又说说笑笑地看那台上正彩的戏文。

坐在门口的胭脂有点好奇，自小杌子上站起来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了一下。

咚。

果然周姨娘一听这话，立刻就说：“既然老爷与太太都在，那我就不出去了。”

可周姨娘不为所动。

咚。

这时徐善然也坐到了何氏旁。她先喝了何氏叫喝的一口水，答过何氏那些“刚

“姑娘且说。”周姨娘忙侧避过这礼，又回了一半，这才问，“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

她继续敲着。

也是如此，胭脂在外见着了徐佩东过来，这才特意回来与周姨娘说上一声，免得她都出去了还要再躲回来。

周姨娘日日呆着何氏旁，对这点当然心知肚明，垂就笑着应了声好。跟着也无其他事情，便直接往那佛堂走去。

咚。

咚。

“来人啊，快来人啊！姑娘落水了，姑娘落水了！”

她有点不安的在座位上动弹一看，都没注意那有女孩子过来的夫人脸上各异的神色，正想叫丫去后边打听一下，却听见一群女孩子的谈笑声，再转一看，这一群女孩子不是徐善然与那些来这里客的女孩子还是谁？

胭脂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也并不是，只是今日上有些不爽利，我也是借着回来知会的功夫歇一下呢。”

外与众夫人一同看戏的何氏自然也隐隐约约听见了这个声音。

远远的似乎传来了些什么声音。

“倒不是其他什么，就是四爷正好自外院进来，就与太太一起坐下看戏，估摸着要一些时候才会走。”胭脂笑。

每一敲下而响起的回声，都要再结结实实地撞到她心坎上。

她继续敲着，安安静静稳稳当当地敲着。

这周姨娘早说过了是与别的府中的姨娘不同。别人家的姨娘是恨不得巴住自家老爷把正太太给挤开，而这位姨娘自生出了那对双生子之后，是没事就不愿意在徐佩东眼前脸，刚生孩子那段时间，徐佩东也会记着这位姨娘，时不时要过去看看，但是周姨娘每次要么托病要么没两句话就徐佩东走，再加上徐佩东又不是个好色的，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当屋里没有这个木人，只守着何氏过。

远远的声音清晰了起来，那是有人在喊：

周姨娘点示意自己明白，也不再坐在外歇息的胭脂，自己拿了小锤轻轻地敲着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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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再一下。

只是等她进了佛堂之中跪坐在蒲团上，见着胭脂还没有出去的意思，不由讶：“姑娘还有其他交代？”

咚。

收拾东西的，等差不多了正要出去，不妨何氏的贴丫胭脂自外走进来，一见她就笑着行了礼：“姨娘好，我们太太叫我来问姨娘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