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凳上的徐丹青呆若木鸡,脸上的神情在恍惚与崩溃之间来回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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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像你弟弟那样的。”

☆、第七十八章世间苦，人心苦，苦苦苦（三）

她的脸上涨红，眼连同手指一直都在颤抖，脸上的神情里时不时闪过一丝疯狂,让站在旁边的两个丫都有点不自在。

这一场安静一直持续了有两刻钟的时间。

徐善然想，再开口时候，声音显得平静极了：“现实一点吧。你既然不是国公府的小姐了，就是一个妾不明之人，没有娘家没有权势，士农工商？哪家的士娶老婆不往上查个祖宗三代，农和工？你是打算自己下厨饭还是自己浆洗衣服？还是在灯下绣上一天的花拿去卖了钱之后再伺候丈夫歇息还要被打被骂？至于那些清贫的读书人――”她淡淡笑了下，“别说中进士，中了举人的都有老婆了，你是要过去个妾吗？”

她又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像杨川那样的，像周姨娘背后的人，像高婵那样的，以及像――”

徐丹青看了那笑容一会，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就像在对面无理取闹的孩子。

真正天生的蠢货。

“我还活着！”徐丹青提高了音量。

“还有杨川。”徐善然又说，“杨川是我给我自己选的夫婿，我还没恨你横插一脚呢，你倒好来抱怨我？”她跟着笑了笑，“你现在也试着抢过了吧？感觉怎么样？你若真的喜欢他，我倒可以个安排，叫你跟了她。”

她的心脏都似被人揪紧的疼痛：“是不是你设计我！八年前你设计我给你下药，八年后你设计徐丹瑜带我去见杨川――你怎么这么狠！你怎么这么毒！――”

剧痛让声嘶力竭之人的叫喊戛然而止。

两个丫只能按捺着自己的心情，静观其变。

徐善然笑了笑：“我的姐姐已经死了。”

徐善然终于有点不耐烦了。

站在旁边的笑上前一步，抓住徐丹青的手臂轻轻一抖，咔的一声，徐丹青的整条胳膊就脱臼了。

徐善然缓慢而清晰地说。

“别说了！”徐丹青突然尖叫起来，“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嫁，我谁都嫁！”

冷汗争先恐后的从徐丹青的额上渗出来。

她看了笑一眼。

但坐在徐丹青对面的徐善然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暗示。

作者有话要说：徐丹青正经历一个崩溃再塑的过程=。=

“你知什么叫狠、什么叫毒吗？”徐善然用手指的关节敲了敲石桌。

徐善然便只是微笑。

徐丹青眼中的疯狂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面对杨川那样的畏惧。

她再没有半点力气，连发

“就算――”徐丹青哑着声音说。

一开始看得很认真，后却翻得很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再抬起来，眼睛都是赤红的：“都是商人？士农工商，你就这样糟蹋你的姐姐？”

徐丹青仿佛坠入深渊,那种深不见底没有一丝光亮的深渊；又仿佛从一场耗尽自己所有力心血的大梦中清醒过来。

“不――你不能！”徐丹青瞪大眼睛。

就好像心织造的那场梦境忽然被一双手生生撕裂一样。

简直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