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邵文忠说。
果然一个人的品从小事上就能够
现得彻彻底底,对邵文忠而言,那些所有礼义廉耻大概都毫无价值,唯独叫他重视的,只有对他有用、符合他利益的人……除此之外,什么血脉亲情,又值个什么价钱?
昨日的那些事情并不真是无迹可寻,但邵文忠竟能明说“不谁是谁非,我只看谁更有用”……暂且不
姜氏当年是怎么嫁给邵文忠的,至少邵方是这个男人一直看着长大的血脉,又没有他那样曲折的
世,结果现在只他只表现出了自己的“用途”,邵文忠就立刻选择“更有用”的……
但邵文忠已经摆了摆手,:“行了,快去吧。”
“是。”反正当孙子的总是自己,邵劲很坦然。
“昨天你弟弟跟我在一起谈了半宿的话。”邵文忠冷冷说,“我看正如你母亲所说,你现在也还没有睡醒吧——给我去请一旬的假,在家里好好呆着,别再出去丢人现眼了!劲儿,我们走。”
”他又红着眼睛瞪着邵劲,骂,“我平日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只
与我不对付就是了,现在你
这样的设计,到底把父亲母亲置于何地?”
“那要是我告诉你他昨天晚上确实没有出府,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要说我在狡辩?”一冷冷的声音自旁边插入。
邵劲点了,正要往前,邵文忠轻轻的声音突然又传来:
邵劲的脚步缓了一下,他回面对着邵文忠,刚说了句:“爹……”
他
这男人狼心狗肺到如此地步,也真叫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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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方想也不想:“当然!我亲眼看见邵劲进了那房门……!”
邵劲一直听着邵方把这些话全都说完了。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知,说不定就要被他骗倒了,但现在嘛……
他这时候突然竟也有些佩服邵文忠。
“是。”反正熊孩子不是自己家的,邵劲无所谓。
“我不昨天的真相是什么,我只要叫你知
,你和邵方都是我的儿子,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谁更强,以后我肩上的这担子,就交给谁来担着。”
“娘亲,我没有——”邵方呛声到一半突然惊醒过来,忙去看自家父亲的面孔,只见父亲的面容就如同冰雪一样的冷,他声音顿时有点结巴,“父亲,我……”
“皇上的本意是给代王找一个能束住他的伴读,但代王年纪还小,只要不闹出那些是是非非,调
捣
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邵文忠又说。
邵劲神情微妙的盯着邵文忠的背影一会。
邵劲低应一声,没有去看邵方灰白的脸色,只跟着邵文忠往前走去。
然后他才轻轻咳嗽了一声:“哥哥,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出府去。”
姜氏此刻再不能不说话,她怒喝了一声:“够了,你是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昨天喝了半夜的酒,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吧!”
邵方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说完这句话之后,邵文忠也不等邵劲再什么反应,径自往大朝会的路上走去。
这一路上再没有二话,等到轿子在门之前停下来,邵文忠自上走下来的时候,他对跟到自己
后的邵劲说:“代王的脾气有点古怪,你要好好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