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个‘怎么回来’就奇怪了。他这样晚回来，一般来说，不应该是问‘怎么才回来’吗？中间少了一个‘才’字，这整句话就仿佛颠倒了个意思。

他只战战兢兢地说：“五少爷，我……我不答应不行……”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他皱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不，不会的，怎么可能――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他们那么密地――先骗我去赌，接着又让我直接杀了一个人――他们有这样的力量，怎么会让事情随意败？

还有最后一句。最后一句话只说了半截。‘你知不知’是什么意思？我不知什么了？是不是在这半天里发生了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了？

但更大的雷声与雨声掩盖了他的失态，只有一闪而过的电光在这一刻照亮徐丹瑜的脸，但这电光走得太快，并不敢时时盯着徐丹瑜的小厮也并没有发现自己主人这一瞬狰狞如恶鬼的表情。

我还有用，我对他们还有很大的用！……

徐丹瑜愣了一下。但他也只是愣了一下，愣过之后，他才想着此刻应该要表现出悲痛的模样。只是他还在工作的脑袋很快就意识到小厮另一句话透出来的信息：四爷已经先一步回京了……

徐丹瑜觉得浑的血都往自己的脑袋上冲！

急转直下的落差让徐丹瑜如见一盆最干净的清水出现在面前、立刻就能洗去他上所有脏污却又立刻被人拿走般失态地吼叫：“她叫你什么你就什么！？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们不可能花这么大工夫就是为了和我讲一个笑话……！

这样看来，是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败……

徐丹瑜觉得自己僵滞的脑袋好像终于恢复了它本来该有的作用。

徐丹瑜的脸色煞白，双手俱都神经质地抖动着，但此刻的狂风暴雨以及他透了的都很好的帮他将这点失态遮掩过去，因此他还能像平常那样，冷静又沉着地问自己的小厮：

第一句‘去了哪里’没有问题，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哪里，现在对方问了正是理所当然之事。

再说，他的贴小厮就算要找他，要等他，怎么会被人赶出到门外来等？

他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小厮的意

徐丹瑜立刻就静默下来。

但再多的理智也没有办法抹平杀人之后的恐惧。

，说话的声音，乃至自己看不见的面容，应该都和平常一模一样。

小厮言又止：“老夫人病重，很可能、可能――四爷已经先一步回京了！”

他的心脏鼓噪起来，动之间一丝一缕的窃喜已经慢慢如藤般自心房攀沿而上，只是还没有等这藤蔓生发芽，那小厮又说：“五姑娘留在里等少爷，也是五姑娘吩咐我在这里等少爷的……”

那小厮本来正一径的呆在角落哆嗦，此刻骤然听见自己少爷的声音，连忙抬起来，激动之下直朝外连跑了好几步，差点叫自己的半个子都出在屋檐外：“少爷，少爷！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回来了？你知不知――”

他应该没有出半点不对劲。

他的父亲先走了，必然带走一批下仆，那徐善然呢？是不是也跟着走了？如果这两个人都不在这里，重要的是如果徐善然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