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重点？”邵劲愕然。

徐善然定睛一看，只见这是一份关于谢阁老与怀恩伯的情报，其中还附有着一个老者的小相。

“但这个老翁去过之后，你那个池塘里十人走了九人。”王一棍笑，“你刚才说那边屋子里的主人走了？我姑且一猜，她走了的事儿说不定与那老翁有些关系。不过那是三天前的事情，那老妪如何，我这里一时半会是查不下去了，东主若有别的渠，尽可试试。”

徐善然顿了一下，跟着很快说：“怀恩伯与谢阁老有联系。”

老国公面色晦暗，也不知到底是满意这个回答还是不满意这个回答。

自老国公卸下国公爵位后，就避居西院，将原本的院子让给徐佩凤夫妻。

“除非怀恩伯有值得谢惠梅

“然后？”邵劲问。

邵劲：“……”

但不满意不满意，他都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见他将一些东西递给了徐善然。

“别的渠？”邵劲疑问。

这时候的天空将明未明，目可及全是深深浅浅的蓝色，院子的下人也都还没有尽数起来，到都静悄悄听不见多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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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见着徐善然，劈就问：“你当年为何会注意怀恩伯？”

一段路的功夫并不长，等徐善然跟着人到老国公面前时，正见到老国公在屋中踱步。

“这是？”徐善然先为那小相问了一句。

正是这个时间，国公府位于后巷的小门被敲响，门后守着的人飞快将门打开，把载着徐善然的车迎入其中，同时走在车侧，小声地对闭合的帘子说：“姑娘，老太爷交代您一回来就立刻往西院去……”

徐善然这回很快说：“谢阁老是文官领袖，势力正大，一切朝中之人都应注意于他。”

中的重点嘛……

“我知了。”几句话说罢，车已行到后院之前，徐善然自车上下来，示意其他人都先回她的院子，自己则与那面生的中年下仆一起往西院走去。

王一棍想了想：“有个老翁去你老爹坟前扫墓。”

另一，自夜色下山之后就一刻不停往京城赶的徐善然终于在第二天天将将亮起来的时候到了国公府门前。

王一棍便朝刚才徐善然所呆屋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老国公并未立刻回答，只问：“你当日调查怀恩伯的时候，心中有没有一些疑惑？”

“没然后了。”王一棍说。

“有。”徐善然说，“孙女不明白谢阁老为何要帮怀恩伯。怀恩伯后来固然圣眷正隆，但谢阁老这么多年来也同样圣眷不衰，可见其对昭誉帝早就知之甚深，这种情况下，谢阁老本不需要第二个人来跟他分享圣眷。何况怀恩伯除了圣眷之外还有什么？两脚的烂泥都抹不干净，抛妻弃子恩将仇报难是很好听的名声？这件事爆出来怀恩伯难还能官？再要查下去，当年为怀恩伯出手的那个人难不会被牵连？而那个人在那时――那时候的谢阁老――已经有足够圣眷了，何须急匆匆的启用怀恩伯甚至不惜为他兜底？”

老国公又问：“那为何会注意谢阁老？”

徐善然说：“祖父已经醒了？”今日还太早，并不是老国公平日起床的时间。

“老公爷昨夜并未休息。”那下人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