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笑眯眯地看他，“你说的事，朕会考虑，以后不能再这样求我。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不是不在乎么？”

方了之看着他英气而威严渐显的侧脸，认真，“陛下登基不过数月，经此一事，朝中武将老臣不敢再轻视陛下，往后陛下想办事会得心应手许多。”

容珏紧了紧眉，将方了之手指扣住，“既是你还没弄清楚，我不看。等你愿意讲了，来告诉我。”

“想好要个什么官职了么？”容珏了方了之脑袋，问。

“陛下，雁寻楼那地方牵出的朝臣，的确是死有余辜，可如若全按通敌了，便都是灭族大罪，不知要死多少人。皇上若无法外施恩，虽合情合理，无可指摘，可朝臣必定人人自危。皇上威权太盛，以后想听到真话就难了。”方了之斟酌着说辞，很是小心。

方了之深口气，知眼前人天子威势已与数月前完全不同，却仍是，“陛下手下留情。”

方了之笑了笑，“那块玉横旁边的锦盒，是我自跟你回来后记起的事情，你想知就去翻吧。”



容珏看着他那眼神，心立即了，坐在了地上与他平视，轻声，“你若是以后尽这样为人求情，朕还如何下决断？”

方了之鼻酸，小声，“怎么这般会说话，我输给你了。”

方了之嗯了一声，转而，“兵一许多人是苏裴旧，先皇爱重，置起来怕是重不得。”

容珏斜眼瞥了瞥他，“你还是想这事儿。”

容珏松了松，懒懒，“嚣张了这么久，早该治治了。不重惩不把朕放在眼里。”

容珏叹口气，“那是不是你也不说真话了。”

容珏嗤，“还就定了。”

容珏仰了仰，睁开眼看着他，“这是要给谁求情？”

方了之仰，眼中三分恳求，七分情意，“臣请陛下三思。”

方了之静了会，咬了咬，，“臣不敢了。臣一时糊涂。”

“你先前给我挑的人，这几天都召过了，很是钟意。”容珏闭着眼，慢悠悠，“朕，仍未想明白你为何如此了解官员履历。”

容珏将他往怀里拉了拉，“我知你会懂。朕希望你明白，你我二人之间，没有什么话是要跪着说的。”

方了之松了容珏手，下了床，跪在床前，“求陛下祸不及其族。”

“不要官职，让我审理此案吧，审完了我再回来陪你。”方了之笑着。

“是不在乎，但在乎你。皇上这样，会被认为是偏信臣。”

方了之点。

容珏听完这话，蹲下，用手指抬起方了之下巴，，“你是不是地太多了。”

容珏心平气和，“怎可能厌弃你？我想听你的真话。但朕不可能事事都听你的，你不能这样求我，懂吗？”

容珏对他这举动倒是不意外，坐起来看着他，温和，“凡有通敌的，朕不能饶。”

方了之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跪姿调成坐姿，挪到容珏旁，靠上他耳边，，“知了。”

方了之将手放于容珏前，“我保证给你最详实的案宗供词，让你决断。”

方了之小声，“我说的都是真话，可我怕你觉得我所求太过，会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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