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过两次贺绍成出脆弱的表情，一次是自己否认自己是钟衡的时候，一次则是现在。

也正是对方如此的温柔，让他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像是洪水一般，将他淹没。

也只有跟他有关的人，出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如此难受。

“只不过是刚才。”

在他的印象中，小楼都是坚强，腹黑，强大的存在。

那些一直以来绕成一团的疑团现在终于是能够理清了，那些疑惑也一瞬间全有了合理的解释。

找了那么久的凶手，如今有了眉目，原本该无比激动和欣喜的楼景文此刻却异常平静。

他从小当兄弟的人因为他杀了他最爱的人，这样的真相对他来说简直比他杀人了还难受。

楼景文点，“之前只是把他列入了怀疑对象，就在看到你之后才确定的。”

“是慕修筠吗？”

贺绍成没有询问为什么楼景文能猜到，他家小楼那么聪明那么细心，自己能察觉到的蛛丝迹，也一定逃不过他的双眼。

对于这个真相，楼景文也不知自己该用怎样一种心态去面对。

楼景文的声音轻轻地淡淡的，犹如空气中清新的茉莉花香一般让人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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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肯定。

绕老绕去原来还不过是一个情字。

难怪楼景文总是觉得这件事情跟边的人有关，但是却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原来他以前都没有往情敌方面想过。

因为找到了真凶而大舒一口气，却也因为对方的份，担心贺绍成。

“今天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即便是贺绍成内心多么强大，但这样的事实对他来说也太过残忍了。

贺绍成的心霎时间微颤。

而贺绍成的眼睛里，却从来没有过他慕修筠。

“你知了。”

如此温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楼景文平静的念出这个人的名字，仿佛这不是当初夺取他命的凶手一般，态度实在太过淡定。

因为贺绍成喜欢楼景文，所以慕修筠就多方陷害。

“他喜欢你。”

楼景文坐下之后，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手心，扭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贺绍成微微皱起的眉梢，仿佛想要将他的烦恼抹去。

难怪他会这么自责。

大概……也不算情敌吧。

楼景文点，随后嘴角透出点点笑意。

他转过来跟贺绍成面对面，之后叹了一口气。

贺绍成的语气无比沉重。

不是反问句。

而他略微有些凉的指尖此时则轻贴在贺绍成的肤上，预示这一点冰凉便透过肤，点到了贺绍成的心尖上。

“小楼我想我已经找到凶手是谁了。”

毕竟他只是慕修筠单方面的情敌而已。

原本听楼景文说出慕修筠名字的时候贺绍成都不意外，倒是在得知楼景文竟然是刚才才得知的，脸上很快便闪过几分惊讶。

如果那个人是其他人，贺绍成绝对绝对不会是这样自责的表情。

站在贺绍成的角度来看。

因为慕修筠喜欢贺绍成，所以杀了他最爱的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