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少爷可有哪里难受？”青铭沙哑的问，他跪坐在李朗旁边，发披散开来，水滴正沿着发自脸边低落，他的脸色惨白异常，脸上还有几被砂石划破的小口。

口一次只能一个人通过，青铭先游了进去，李朗紧随其后。

三入水中，两人直奔池大。

“属下无妨。”青铭摇了摇，刚才的水本就不是很干净，上的伤口被长久浸泡，发出蜇入骨血的疼痛；背的伤口因为撞击，估计也已经开肉绽。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唯有刚才把李朗救出水时，他溺水不醒的样子，差点把自己疯。

内水中也有很多小气泡，有些凹凹凸凸，游得越深，光线越暗，基本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人在漆黑的水里前行，一种与世隔绝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涌来，若不是李朗向前划的手时而会碰到青铭的，他甚至无法确定青铭还在不在他前面。

“嗯！”李朗赶快点了点。

“青铭……我是要死了么？还好你在我边……可是，我好不甘心……”意识消失前，李朗心中浮现出最后的想法。

“咳咳……青铭，我们还活着？”李朗回过神来，翻坐起。

在水中不由自主的快速旋转颠簸，眼前被水花迷住，李朗“噗”的一口吐出气泡，再也憋不住气，水开始呛入口鼻，耳边全是咕噜咕噜的水声，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知觉，却仍能明显感觉到搂着他腰间和护住他的手是那么的用力，他与那双手的主人紧紧相贴，虽然在颠簸翻转，但自己真正撞到的次数并不多。

“咳咳咳……”几口水自口中吐出，鼻子被呛水弄得发酸，视线渐渐聚焦，先是明月高悬的夜空，继而是枝叶繁茂的树，然后是近在眼前的双眸，深沉中带无法掩饰的担忧，倒映着星光，把自己带回人间。

青铭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好吧，属下陪您一起去探，按一盏茶算好往来时间，如果没有发现，我便带您上岸。”

李朗皱

水路还算笔直，一直没有遇到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李朗觉得口开始憋闷，但如果青铭没有他折返，他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气氛瞬间尴尬，李朗把手一转，拨了拨黏在自己脸上的发，“我没事，倒是你，刚才在水里帮我挡了大分的撞击，有没有伤到哪里？”

青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和李朗并行，一手楼主李朗的腰，另一只手松开他的手，就想带他调整姿势后退，却不料那漩涡的力量突然强大起来，二人在狭窄的内躲闪不便，一下被卷了进去，被水涡向前去。

解释，不想让青铭觉得他是拖后的冒失鬼，“我可以在水下憋气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而且如果水下真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和你互相照……”最后一个字被他怄气的小声吞到嘴里。

突然，明显感到内的水开始旋转震起来，不受控制的想要随波侧翻，李朗心中有些惊恐，手上胡乱划拨起来。就在这时，一只瘦削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那只手虽然冰冷，却带着他熟悉的感，一下子给了他力量。

李朗看在眼里，心脏像被人攥在手里着，等他回过神来，已经伸出手去，指尖就要碰到青铭脸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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