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前十啊……”封子啸补充。

封子啸：“……”

“哈？”没意识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封子啸装作若无其事的把茅杉的卷子压到那叠卷子的最下面，“您说什么？”

茅杉听得蛮认真的，渐渐松了口气，只是眼睛，不是大病，还好还好。

“那阿姨她……”茅杉磕磕巴巴的，不知自己该不该问是什么病。

封子啸第二天改学生作业，茅杉那份多了一张自己没教过的，虽然正确率大约只有六成，但也看得出来是专心的。改到最后，卷子空白还有一句话，“说真的，我没想过语文能有这么难。老师我对你的智商很仰慕。”

茅杉这回听出来了，“啊？”了一声。

十一放完假，就开始了这学期的首个月考。高三的生活就是一张张卷子堆起来的。

“答应什么了就？”封子啸带着笑意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书，“先到了再说吧！”

老张不知脑补了什么画面，看着封子啸发愣的表情嘿嘿直笑。封子啸被他看地发，并不想和他讨论相关话题，决意逃跑，“额…那个…我去监考了。”

“啊？”茅杉停止了兴奋，下巴抵在桌子上，侧着个脸看封子啸，“好难啊……”

“我觉得你……会知难而上的。”封子啸站起来，把椅子放好，“看好你噢……乖～”

任何一个有过恋爱经历的成年人都能从封子啸这句话的语气里听出别样的味来。可惜茅杉没有。他有些自责地对着封子啸，“对不起啊……我不知你……我还把你……我能不能……”

“她生我的时候没注意，坐月子的时候一直给学生改作业。再加上当老师这么多年用眼也厉害，这几年她年纪一大，眼睛就开始有好多病。不能见强光，天气不好的时候也经常看不清东西。”封子啸对着他微笑着和盘托出，“我回来工作，也是为了照应她。”

自己明明就是故意的。

这断断续续的话没没尾，封子啸眉眼弯弯地看他，说，“你不是撩人溜的嘛……”

封子啸笑，“你说期末考进前十，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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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礼物

封子啸见他肩膀从紧绷到明显放松下来的样子，觉得可爱，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小封，你们年轻人就是让人羡慕啊。”老张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地说，“像你这么帅气的，工作也比较稳定，在相亲市场还是很抢手的。可挑选余地比较大。”

茅杉成绩不差，又确实有点小聪明，悬梁一把确实可能就班里前十了。

茅杉碍于是在图书馆，否则这时候已经喊出来了。然而喊不出来也没法阻止他兴奋，两手使劲地搓了搓，摆出了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小封，改个作业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相亲碰上喜欢的对象了？”八卦的老张起到饮水机前泡茶，经过封子啸边时出居委会大妈般的微笑。

写作业也要顺便表个白，封子啸对这种行为……嗯，表面上觉得混的，可心里竟然也没有很抗拒。

封子啸心，废话。能这么容易就让你得逞的吗？

“作数！”茅杉双眼一亮，迅速地就蹦出来两个字，然后他又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