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宝物来历，仔细回想，脑中闪过一人影，瞬间恍然。

“小子！”鲸王大急，光球不断膨胀，“不要再看，快些收敛心神！”

他终于明白，为何看到这面圆镜会感到熟悉。

世事皆有因果。

被彩光笼罩，李攸并未感觉到不适，反倒是鲸王吓了一，瞬间回神，：“小子，快些丢开那面圆镜！”

鲸王摆动尾鳍，蓝色光球飘到镜面上方，语气似有无尽怀念。

祭台之上，一峨冠修士手擎印玺，神情肃穆，衣摆被罡风鼓起，袍袖翻飞。

“不要小看览世镜。若得一面真镜，可察世间万象，寻万种珍宝。鬼蜮伎俩、人心险恶，更是一照即知。”

揽月宗宗主赵莲持有一面相似圆镜。名为映月，祭入法力，镜面漫灵光，可观诸事真相。

气海翻涌，灵力沿手指入镜中。

正思索间，圆镜忽然产生变化。

李攸没有出声，只等鲸王解惑，

盛世百万载，终化成黄土一抷，沉入冰湖，万年不见天日。

符文愈发耀眼，彩光当空，镜面照出一幕奇景。

两面铜镜为何相似，也就有了解释。

李攸皱眉，可以想见，如此残暴行径，必将引来众怒。

两修长人影先后从光中落下，前者黑袍如墨，银发星辉，浩然立于天地。后者红衣如血，金眸赤发，恍如混沌初生时，留存世间的一妖火。

赵莲曾说过，之所以同玄楼观结仇，起因即是为宗门传下法宝。

万年前，他与同族共赴战场，自认是顺心而为，死亦无悔。如今回想，杀与被杀，更似早有安排，由天牵引，命中注定。

这么好用？

李攸挥袖，镜子却像黏在手上，无论怎么甩，都是纹丝不动。

巍峨高山上，群殿矗立。

一场荒古大战，多少凶兽搭上命，又有多少荒古大能陨落。

“有大能耗费五百年境界，炼成览世镜。”鲸王语气一转，“此宝出世，即为幻兽克星，有恶其行径者，召集众兽，几要灭除幻兽一族，最终引来一场大战……”

两镜颇为类似，难不成，这面圆镜也同揽月宗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仿造圆镜之人，很可能是揽月宗老祖。

灵云环绕，彩霞蒸腾。

三光冲天而起，拱卫一座九层祭台。

“成兽不足，大量-幼-兽-遇害。”似回忆起当时情景，鲸王声音发沉，“取心尚罢，真意竟只为杀戮取乐！”

幻兽？

事实也是如此。

个资质尚佳的修士生成元婴。

夺宝不算，玄楼观事情绝，害了赵莲师兄，令其成为废人，同这位东虢夫人彻底结下仇怨。

石汗，堪称奇象，简直不可思议。但他已无心思考，心神全被祭台引，移动不了分毫。

所谓废

鲸王忽然沉默，李攸未再追问。

丢开？

镜面如水波动，边缘符文亮起，虚光映出，如彩带回旋。

不知为何，李攸额冒出金色汗滴。

“莫要怀疑。”鲸王正色，“荒古有幻兽，可幻化百态。因其情狡诈，喜食百兽之心，非分神后期，遇上都会倒霉。”

李攸仔细观察圆镜，十分诧异。

说到这里，鲸王忽然停住，眼中闪过几许迷茫。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