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天一懒洋洋地回：“看什么看，不爽啊？”

“你的话令人

克劳泽把脸转开，看着前方的海水：“哼……你确实令人很难捉摸，换别的反抗组织领，我难以想象他们会这样说话。”

“上钩？难你在周围埋伏了一堆手下？”克劳泽。

“你想用人本恶之类的说辞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吗？如果‘世人皆有罪’可以成为你所作所为的依据，那这个世界就不用再谈什么秩序了。”克劳泽语气中透出轻蔑之意：“你口中人人都知礼明义的社会，在人类历史中任何一个盛世王朝中都不存在，而且今后也不可能存在。

“你没挂鱼饵吗？”克劳泽开口第一句，就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即便我是个眼光不怎么高远的人，也会懂得，我们两人之间的个人恩怨，放到这世上来讲，就不值一提了。”克劳泽：“你期待我用和你一样的‘游戏’态度来干涉并决定这个星球上数以亿计人类的命，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朝中吏不容，人怀自厉，佥忘其；君王恢崇德度，朝夕孜孜，不违子。即便能到如此地步，也终会有不满的人存在。又何况是如今这世，百年来王贵胄们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早就该出事了。在我看来，你若是十年之前动手，恐怕今日已成大业。那时候的我，还不是你的对手。”

“人的理想是会变的。”克劳泽回：“何况，我也没说过会放过你。终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我知，你不怕被抓，甚至也不怕会死。”克劳泽：“所以我也不那些无用功。”

“看到你仍然被德、良心之类的东西桎梏着，让我非常失望。”天一：“当你杀死维克多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如今看来，你内心深还是那套三观与准则。”

“真有意思，就在一年前，你还满世界地追踪我的足迹，试图将我逮捕，难你多年来的理想，就这么轻易地舍弃了吗？”

“哼……”天一笑：“你才像是会这种事的人吧。”

克劳泽看了看天一旁的水桶，里面除了半桶海水，空无一物。

“游戏是一种方式，不能代表我的态度或者目的。”天一望着的蓝天：“若是天下的人全都安于故俗，溺于旧闻，与世无争，知足常乐，我又能跟谁去玩儿呢？”

午，一名看上去二十岁不到的蓝发青年，着一休闲的打扮，不声不响地来到了他的旁边，坐在了另一张躺椅上。

“即便没有他的情报，我也不会贸然对一个可以独战七名天卫的人动手。”克劳泽。

“将我和他们相提并论，你这是持蠡测海。”天一：“这些家伙的名字和我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都是种侮辱。”

“是啊，他们都是打破‘常规’的人，每一个都可称为英雄。”克劳泽笑：“但你没有打破常规，你无视常规。一般来说，像你这种人，应该被划分到‘疯子’那一类。可你很清醒，并且有一个清晰的目标，尽这个目的，可能只有你自己知。”

“无所谓，你这不是上钩了吗？”天一回。

天一回：“是从杰弗逊那里得到了关于我的一些情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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