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杀气遮遮掩掩，上却出比剑弩张之人更强的气势。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如果真的在战场上遇到，我可能已经逃跑了吧。”

“哼……意料之中。”纸侠虽和时侍接不多，但大致也能猜到那格乖僻的家伙不可能会夸奖别人。

“呵呵呵……”唐显笑：“难听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你很弱，测试也很无聊。”

“恼怒？”纸侠用手指了指自己毁掉的那半张脸，白色的纸纹如火焰般在脸上攒动着：“恼怒的结果就是这个，这半张脸，永远提醒我，血枭就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当时的我和他相比，的确不值一提。”

“啊？”唐显面疑惑：“我记得资料上说，你今年是……三十三还是三十四来着，难年龄是虚报的？”

“在这个年纪达到凶级水平很值得自豪吗？况且我是在卢卡的指导下才突破了瓶颈，并不是说自悟有多……”纸侠说。

“你的上一次评估，我记得是时侍那小子的吧。”唐显走入试验场时，穿得像个在公园里晨练的普通老人，丝毫看不出这是个高手。

“我也已经不年轻了，被这样称呼是不会高兴的。”纸侠回。

能力等级评估。

“我还没说完呢。”纸侠继续说：“我听到你刚才那番话不但不恼怒，而且还很高兴，因为你此刻要测试的人，就是我，而不是通过我去间接评估别的什么人。”他顿了一下，尚有嘴的那边嘴角翘起：“这不正说明了，我现在的实力，也已经是足以引起重视的程度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唐显打断了他：“我达到你的级别时，都已经四十五岁了，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应该一磕死？”他笑着解释：“进阶的年纪并不能说明什么，分子影响类的能力者比别人晚一些提升级别也是很正常的，还有些复杂到极致的能力，想达到强级都难如登天。

“原来如此。”纸侠很平静地回。

“测试完了他跟你说过什么吗？”唐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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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纸侠看着唐显：“虽然不知你是为了鼓励我，还是让我放松警惕，但从我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起，就没感觉到你有哪一点像凡人的。

唐显：“很好，客观地承认自己的弱小，是成为强者的前提。”

“怎么？你好像并不在意嘛。”唐显开始缓慢地热运动：“一般人听到这种话，应该多少都会有些恼怒才对，毕竟自己遭到了轻视。”

“没有。”纸侠说：“不过听你这样问，看来他倒是对你说过些什么。”

唐显哈哈大笑：“说得好啊，年轻人，抱着这样的态度，你会越来越强的。”

至于那些二十几岁就达到凶级或更高的家伙，无论能力本的难易如何，他们都该被算作怪物，怪物的世界，我们这些凡人永远不懂。”

“事实上，当时我并不是派他去测试你的。”唐显直言不讳：“我的命令是，让时侍通过你，从侧面评估一下血枭的实力。因为血枭是个很令人在意的能力者，局里却完全没有他的情报，而你是那时能找到的、唯一与他交过手并幸存的人。”

而他的测试者，是EAS现任局长，能力等级不明，人称“垣擎”的神秘高手，唐显。

“是的。”纸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