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啊？不需要我帮忙吗？”我有些疑惑。

        方应看摇摇：“我等你好久了，你再不醒来我都快憋不住了……还不快出去？”

        噩梦……“我噩梦了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梦到……梦到自己被卷入海浪中的漩涡，坠落，淹没，看到了你……我还悄悄牵了你的手……你的手带有一种魔力，只是指尖相碰……都给我全带来酥麻之意，像是了温柔又寒冷的夜风……我全都在抖……”

        如之前一般为他的膝盖上好药，包扎好伤口，抬便看见方应看正望着我。

        还是不问了吧……

        却又忽然……让我心里，有些勇气。

        “怎么了？”我问。

        我深一气，看向他：“我既了噩梦，也了亏心事。满意了？”

        “我……”

        “……不需要。”方应看的表情有些奇怪。

要问方应看……自己怎么睡到他床上去吗？可这一问……不就暴了昨夜我失眠大半夜的秘密吗？

        被着撕下自己的面，真的好难受。

        方应看……在我。

        “你……真的方便吗？”我问。

        “你想让我怎样……”我问。

        “你不知……但你怕石被丢掉。”方应看笑起来，“石不会被丢掉……现在敢坦白了吗？”

        “哦？”方应看挑眉，“你知我期望什么？”

        “那么害怕？”方应看微微蹙眉，“是噩梦太恐怖……还是了亏心事？”

        “所以……你到底是噩梦了，还是亏心事了？”方应看再次问。

        我只觉得脑袋懵懵，魂都去了一般……

        方应看也是人，水喝多了要如厕。

        “嗯。”

        “我想……听你坦白。”方应看，“有时候说你是猪都抬举你了，你分明就是个石。猪有脑子，只是不聪明。可你有时候……似乎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

        就觉得……方应看，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我连忙出了屋，站在院子里，忽而觉得……心情有些奇妙。

        “你要喝水吗？”我转而问。

        我努力咽了一把，说不出话。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把石砸开，看看石里面，到底是什么。或许里面仍旧是石……或许里面藏着翡翠。”

        “石砸开……如果不是你期望的，你是不是，就丢掉了？”我问。

        我……我还喊了方应看的名字？！

        我忽而意识到他要什么。

        他也是活生生的，会有各种需求的，或许是望的普通人。

        我顿时脸跟烧起来一般。

        我过了一会回屋，下人都已经伺候好了。

        我一步步挪到方应看

        他怎么那么坏。

        “嗯？”方应看还在等我的回复。

        泪水淌出来，我的视野变得模糊。

        我终于在他面前，赤的，再无遮掩。

        方应看靠在床上，看上去心情不是太好……应该是刚刚被自己破坏的。

        和我一样。

        “你昨晚什么噩梦了？”方应看问。

        “什么噩梦？什么亏心事？”

        “过来，到我边来。”方应看的声音传来。

        “我为你……换药。”我。

        “出去！”方应看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若我没看错，他面上带着些薄红……

        我不知，所以我没回答。

        我……我已经无遁形了吗？

        方应看，你怎么那么折磨我！？你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我死去活来千百遍了。

        这种时候，还是把选择权给他吧。

        “你昨夜突然喊我的名字……”方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