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甜食，可荷花酥毕竟腻嘴，他还贴心地叫张嶙打包一碗酸梅汤，可见平日里也是惯了这种事的，绝不是偶然兴起。”

        玉无瑕面色不定，林菁见状问：“公子，可是有何不妥之？”

        玉无瑕：“你说，江过雁会因为之前被阿晏挤兑几句，而动怒去打江夫人吗？”

        林菁不由回忆起小红杏之前哭着说被江过雁打的事情，一条手臂都红了，心中疑窦丛生，犹豫不定。

        “这个，属下不好说，只不过，江夫人总不至于冤枉江军司，再说了，江军司生得一副风薄情相，兴许待江夫人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可江夫人背着他得罪朝廷权贵，自然会影响他的仕途，他会生气打人也是常理。”

        “是吗？”

        玉无瑕面无表情，一双柳叶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沉寂的像一潭死水。

        吴子的真迹可比名贵珠玉还要难求，也不是用钱就能买来的，江过雁定是废了很多功夫才得来的，他既然能为了小红杏到如此地步，想必是极其珍爱她的，又怎么可能舍得动手打她？

        再者，那一日，小红杏的伤口，谁也没有细看过。

        他加快步伐，将林菁甩在后。

        林菁疑惑，默默跟在他后。

        *

        到了石铺，玉无瑕跟掌柜说了要求，掌柜连忙将店铺里所有的粉晶玉石一一摆放出来，供玉无瑕挑选。

        玉无瑕一一看过，最后捡了一块淡粉红色的芙蓉玉，叫林菁付款后，又折去了秀奇阁。

        林菁看着店内的各种物，不解地问：“公子要买什么？”

        玉无瑕：“乌。”

        伙计迎上前，领二人去了养乌的角落。

        伙计殷勤地问：“公子想要买什么品种的乌？”

        玉无瑕问：“有讲究吗？你推荐一二。”

        伙计灿莲花地介绍起那些乌，玉无瑕神色始终淡然，听他讲完，启问：“哪种乌最长寿？”

        伙计笑：“自然是斑鳖。”

        他指向水池里的一只乌，背甲长椭圆形，躯扁平，仅略隆起，形约莫有一个蒲团那般大。

        伙计比划手指：“传闻中，最长寿的斑鳖可以活足足四百年呢！可真是仙人！”

        玉无瑕看着水池里那只暗橄榄绿色的斑鳖，忽而问林菁：“你说，江夫人会喜欢这只乌吗？”

        林菁看着那只长得并不可爱、也不讨喜的乌，难以理解玉无瑕的脑回路：“江夫人乃是女子，应当不会喜欢斑鳖。”

        伙计机灵地问：“公子是要买物送你家夫人吗？”

        玉无瑕还没反驳，伙计又连忙推荐：“若是要送女孩子，小人觉得送绒绒的动物会更讨女孩子的欢心，比如狸之类的。公子可要去看看？”

        玉无瑕：“不必，我就要送她乌。”

        伙计&林菁：“……”一言难尽。

        玉无瑕指着那只斑鳖：“就它吧，斑鳖如此长寿，应当可以活到送她走的那天。”

        伙计面有难色：“啊这……公子当真不再考虑一下吗？万一你家夫人看见这乌，届时生你气，反倒不美。”

        玉无瑕听也不听，径直吩咐：“你叫人将其送到玉宅湛园，届时自会有人付你钱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