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出微笑。
“阿青。”
她像别人那样叫自己,却和别人又不一样。
他不太明白,可眼睛已经开始不自主地更多次地停留。
确诊 Sigma 畸变发育对她来说似乎只是多了一件
疼的麻烦事,类似于她不太理想的成绩单。
但对他来说,给她看病,给她补课,也一样都让他疼。
她奇奇怪怪的理由,拐弯抹角的偷懒,没完没了的好奇,无法预测的动作,都让他一次次出无奈的神色。
大概是她留意到他藏着的自尊,也看出了他并非对她是真的臣服。
她会对他展现出恶劣的一面。
明明对陆汩时的时候,她掩饰的那么完美,但却毫不在意在自己面前袒。
为什么?
他对此恼火过,甚至打破了他一直维持的假面。
可她在他发火之后,向他歉,甚至反转
份地讨好他。
她明明不需要那么。
这会让他感觉到,他和她是平等。
而他只是一个连走进金色牢笼里资格都没有的杂种。
可她并没有意识到。
她依旧会喊着阿青,朝他笑。
他的小姐,请不要再这样继续对他了。
他会忍不住,想要得到永远不会属于他的东西。
可一切的累积,都有坍塌变化的那一天。
一切的变化在她惨白着脸躺在病床的上昏迷不醒的那一次。
醒来后的她第一次不那么耀眼了,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连擅长的笑都带着脆弱,车窗外的阳光能照亮她,却无法驱散她的阴郁。
可同时,少女也变得更加需要他了,哪怕她的行为隐约带着自毁的疯狂。
车内,她嘴里称呼的“发情的公狗”,可笑的就是自己。
他的小姐,会伤害他。
和那个愚蠢的女人一样。
可这却是一个开关。
打开之后,他发现自己一直没能逃离的自己,永远存在。
那个捂着伤口等待着爱的男孩。
会痛么?
会的。
可再忍忍,他会得到爱。
他不正常。
成为医生也是因为这个不正常的理由。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扮演着母亲的角色,治疗安抚病人,以期通过模仿,理解母亲的爱。
而病人,就是曾经的他。女孩,只是无数病人中的一个,唯一特殊在,她拥有着着永远不会愈合伤口。
他曾经是这么想的。
但他错了,他一直都没有变。
他的忍耐已经进骨髓,他永远无法成为他母亲那样的角色。
她的小姐,让他疼痛。
他捂着会痛的伤口,用自己疼痛,渴望着、等待着,那个他爱的那个人出现,拥抱他,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