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哪一面是真的。

        可吕伊皓不知，她收拾完之后，重新从冰箱里又多挑了些东西出来，还顺便问了少年要不要分量更多点。

        见她又拿出许多东西，陆韫颋扫了眼，问她：“为什么没有葱？”

        “诶？”吕伊皓给食材分类的手停了下来，“你口味变了？”

        陆韫颋眨眼，摇。

        吕伊皓瞥了他一眼，问：“为什么会问葱啊，你难想到了什么吗？”

        少年靠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碗和鸡：“我来。”

        吕伊皓让给他，听他继续说：“护士会问我吃不吃，但我记不得葱是什么味了，吃过一次后，把饭吐了出来。”

        ——该死。

        ——这家伙好像是知怎么能让她心疼一样。

        吕伊皓笑了笑：“回家就好了，大家都记得你以前的喜好的。”

        陆韫颋停下手，垂眼看着被打散了鸡，说：“可我不记得了不是么？究竟是不是真的讨厌，我还是会去试一试。”

        吕伊皓没察觉到他话中深意，只当对方说的是吃东西的口味，她嗯了一声，就看到少年侧脸盯着她看。

        “怎么了？”

        少女的眼睛很清澈，倒映着他的脸，可他想看清的是她。

        他失忆前，她到底是什么样子。

        被这样看着有些窒息，吕伊皓避开了少年的眼神：“我先去把水烧上。”

        陆韫颋收回视线，继续搅动碗里的鸡。

        之后直到西红柿面好，两人之间都没有除了合下厨以外的话，等一大一小碗摆在了桌子上的时候，吕伊皓出了开心的笑。

        “看起来就不错。”

        眉眼弯弯，在一团飘起的氤氲香气中，带着烟火气的美好。

        被她的笑容感染，陆韫颋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脸跟着松动起来。

        吕伊皓吃了第一口，就感觉整个人都幸福了起来。

        她嘬着面条，进嘴里，却被溅起的面汁弄到了眼睛。

        她啊了一声，放下筷子用手扇风的时候，听见一声：“别动。”

        接着久违了的气息靠了过来，她的脸被人扶住，纸巾落在了她的脸上。

        ——是陆韫颋！

        吕伊皓感觉自己瞬间脸就了起来，她的心脏本就没办法听话。

        “稍微睁开点。”

        对方说话的气息都洒在了她脸上，像是近在咫尺，吕伊皓原本就闭上的眼睛更不敢睁开了，手更是不安地放在前，自欺欺人地想要隔开和他的距离。

        ——明明只要退开就好了。

        “别怕。”

        放在脸侧的手，甚至摸到了她的耳垂，她感觉心脏都逆到了那里，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而陆韫颋眼里，少女红透了的脸和她颤动不停的睫，都让他感觉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