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挣脱之后，她会飞向谁呢？

        两人正朝着被绿色包裹着的棕色建筑走去，这里的环境看起来舒适漂亮。可异样感却从加高的围墙、窗内的铁栏等各种地方传来。

        他明白她的答案。

        男人知答案，正如她说的，他明明都知的。

        “不想去的话也可以。”

        “你认得她么？”

        陆汩时把照片放进吕伊皓手中，说：“这两张照片里的人都是奥利维亚·布莱诺。”

        陆汩时又拿出第二张照片：“待会回答你，再看看这个人。”

        男人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更依赖他一点，为什么不能更靠近他一点，为什么不能再次将目光看向他。

        “想起来了什么？”

        ——那陆韫颋知么？

        她跟着陆汩时下了车。

        开车的是穆壑，吕伊皓上车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看过来的眼睛。

        吕伊皓换好衣服后，和等在楼下的陆汩时一起用完早餐就出发了。

        可他还是说了句：“去准备吧，我等你。”

        吕伊皓愣了一下，她从没听陆瑥颋说过。

        陆汩时将隔板升了起来，她收回视线。

        而奥利维亚现在就住在这里

        出声提问的陆汩时手里有一张照片，一个金发女人正在冲镜笑，她穿着粉色比基尼，十分有料的被她抬起的手臂挤地呼之出。

        陆汩时看着少女抬起脸上的坚毅，想起了她小指的心因疼痛。

        吕伊皓重新看回手上的照片。

        陆汩时盯着她的小指，缓声：“她和陆韫颋是在留学期间认识的。”

        “奥利维亚！”

        “我想去，让我去吧。”

        黑暗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

        而他却几乎和黑暗为一。

        吕伊皓眉间皱起，在两张照片上来回地看。

        和记忆里她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同，照片里她神情萎靡，穿着病服，一乱糟糟的黑发散在肩后。

        陆汩时并没有肯定她的猜测，只是淡淡说了句：“真正为了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知。”

        吕伊皓想起陆韫颋回来之后，用钱顾她一起去拍摄，曾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停车场，还扇了他一巴掌。

        陆汩时的声音传来，吕伊皓恍惚地点点，她听见自己问：“可她、为什么会整容？”

        这个问题一直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直到车子都停了，她依旧没想出什么。

        “她是谁？”

        ——但是留学。

        陷在自责里的她，疼痛的源就是负罪感。这次的见面对她来说是一次挣脱的机会。

        墙那边的少女正在挑选衣服，大开的窗帘里，毫不吝啬的光照将房间照的大亮。

        男人只是盯着她，没有回答。

        直到，他看见了她眼睛里的光彩。

        第二张照片里，同样是个材很好的女人，只不过在看清她的脸的时候，吕伊皓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吕伊皓皱起眉，她隐约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更的事情了。

        深深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陆汩时锁上门进了暗室。

        吕伊皓却在脑子里有了答案，她喃喃：“是为了哥哥才整的容。”

        吕伊皓摇摇，手有些抖。

        在陆汩时的小声介绍里，吕伊皓才知这里是直属联，专门关押神类疑犯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