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被迫的未成年少女？所以想帮我？”

        吕伊皓的声音发尖，她现在是真实感受到了当自己在泥潭时，站在清爽岸上人对自己从上到下投来的怜悯是什么滋味。

        她撕掉了那张字条。

        “你能帮我什么？让陆汩时消失，还是带我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她想推开穆壑，却本推不动。

        越发痛恨起弱小的自己，吕伊皓蹲在地上把埋进了膝盖了，缩成一个团。

        “我很好！”

        她的尖叫声传来，却闷闷地传不了多远。

        穆壑就站在那，直到少女抬了。她脸上闷出了红晕，眼睛却亮的可怕。

        “你说要帮我？”她弄开了脸上的发，确认补充了一句，“什么都行？”

        穆壑看向她，很认真得点。

        吕伊皓眯眼盯着他，慢慢站了起来。她走过去，扯掉他手上的手套，攥着他的手掌说：“跟我来。”

        穆壑回看向墙的那一边，却还是选择跟着她走了出去。

        吕伊皓重新回到了别墅，拉着穆壑一路进到了自己的房间，转锁上了门。

        “把你的外套脱掉。”

        少女抱看着他。

        厚重的外套褪了下来，吕伊皓看着他包裹在衣服下鼓起的肌肉和乱糟糟的发，把他拉到了浴室，按在镜子面前：“你别动！”

        她四找了一个凳子过来，站了上去，抓着穆壑的发，另外一手是她的梳子。

        “我要给你打扮打扮。”

        少女脸上出了一种夹杂着捉弄的较真表情，眼睛微微弯了起来：“你说你什么都可以干的。”

        过了会，高大沉默的男人点点。

        吕伊皓撇嘴：“再怎么弄都不会比现在更难看的。”

        一梳子下去，吕伊皓就遇到了发团的死结，她哼了一声，又拿来了壶和风机。

        她一边反复给他扯开纠在一起的发，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你这发究竟是多久没梳过了，我见过狗的都长得比你顺。”

        由于高，她时不时在椅子上爬上爬下，偶尔还因为发现手里的东西不够解决问题，而跑进跑出，她脸上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是健康的孩子应该有的，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起来。

        吕伊皓看着穆壑脑袋上的发一点点服帖起来，她将手肘靠在他肩膀上，冲着镜子里的他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穆壑点，她的笑容更大了。

        吕伊皓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剪子：“自己把前面遮住眼睛的发剪一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