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耐下来：“交给我吧，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吕伊皓想到陆青可能会来，把新手机号给了黎司明就直接从便利店离开了。

        少年一个人回到了病房，打开门的时候，空气里的混合了味的信息素让他的眉紧紧皱起。

        男人的衣服微敞，嘴上带着些血，他问：“她呢？”

        “走了。”

        邢漉晛拉长音调嗯了声，他拿在手里的烟一直没点，他去看少年：“你该让她留下。”

        黎司明的脸沉了下去，在少女面前的温顺完全不见，满脸阴鸷：“别再让我从你的脏嘴里听见她。”

        男人一点都不怕，他笑：“输了那么多场都学不会怎么赢，可真是个废物。”

        少年沉默着，邢漉晛把烟攥在手里碎：“那么恨我还来找我，可仅仅是靠近她又有什么用。”

        男人张手，香烟的碎末从他的掌中落下，他盯着黎司明挑衅：“你说，站在对面的对手要是我，你会怎么办？”

        在少年明显染上了愤怒的眼神中，邢漉晛挑衅：“她应该还不知我们是父子吧……真有趣。”

        吕伊皓在楼下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家里亮着灯。

        陆青在家。

        她给了陆青一把钥匙，默认了他随时都可以来找她，无论公私。

        ——怎么感觉有点像同居情侣。

        想着脸有些发。

        ——可再晚一些开口就更难了。

        她深一口气，上楼开了门。

        果然陆青在，桌上甚至都摆了一些家常菜，她看了眼时钟，时间已经很晚了。

        “阿青。”

        喊了一声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青年，吕伊皓决定先吃完这顿饭再说。

        “小姐，你回来了。”

        “嗯，”吕伊皓脱下外套，“你吃过了吗？”

        “等你一起。”

        吕伊皓有些过意不去：“跟你说先吃了，不是医院有人换我，难你要等一晚上么？”

        陆青的绿色眼睛盯着她，若有所指似地说：“只要能等到你，多久都可以。”

        吕伊皓感觉手里的筷子有千斤重，她吃不下去了。

        “阿青……”

        两人明明在昼间的时候还那么亲密，但她却要在日落后这样的夜晚、告诉正在等待她的青年。

        “我……可能、还是没办法喜欢你。”

        把话说完的吕伊皓不敢看青年，盯着筷子仿佛要给上面烧两个。

        房间陷入了沉默，她心上的石一会搬下去一会压上来，呼气都不怎么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