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加莹先去了后勤室，换了一正常点的实习助理制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补了个妆，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写字楼四层的待分助理理中心。

        想要惩罚她的话，当面来死她或者揍死她不行吗？一定非得背地里搞这种小动作？这是要她自己从公司离职，断了她的财路？那直接把她开除给个痛快不行吗？

        她公交车的名号在公司里也算是声名远扬，可她又不傻，连职位都不愿意许诺一个怎么可能让他白。那男的没能得逞，恼羞成怒地指着她上几大块瘀青，骂骂咧咧地嘲讽她。

        就这样干等了一个星期，她终于拿到了一个初级保洁岗位，是写字楼八层混合别厕所的调度助理。

        她这些年在公司里大起大落，什么风浪没见过？心态早就稳如老狗，大不了从底层重新开始混呗，卓俊凡这档子破事她还真没放在心上。男领导嘛，给脸的时候你就是心腹，不给脸的时候你连条狗都不如，她也懒得去纠结。

        一个小小的提，就让这个年轻女人心甘情愿地作践自己，变成了男领导的忠实走狗——赵加莹见得太多了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毕竟，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所谓的“优化资源”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结果上来看并没有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女厕所门口的队伍长度没有缩短多少，但好歹多出了这么个工作岗位，她也能轻轻松松拿到一万多的薪水，比没位置又强多了。

        第二天她得到了一个面试的机会，一个产品的副组长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上来就想在面试间里强她。赵加莹双紧紧夹住，双手死死绞住自己的裙摆，不让他有可乘之机，但还是让他摸了几下子，不至于一下子把人得罪死。

        两百多平的大办公室里挤了一百多个暂时没工作的女人，大家都一副等着被挑选的忐忑样子。她在过里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一个工位，立刻开始往不同的门投简历。

        临出门前还被恶心男的脏手指抠挖了几下，赵加莹脸色没变，不以为意地回了待分中心继续排队等工位。但这一次，刚发出去十来份申请就被员工系统莫名其妙地禁掉了权限。

        程蓓蓓抱着胳膊，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爬在地上狼狈地捡东西。

唯独那个男人，她曾在心底里抱过一丝期待，觉得他和其他高不大一样，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毫无底线地玩弄她，也曾以为在他边还有几分价值，甚至能凭借自己的手段在他手下稳住位置，但最终换来的只是的失望。

        赵加莹一怔，皱了皱眉，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试了试刷新，退出重登……全没用。突然想起李志峰那个家伙平时就喜欢捣鼓员工系统玩儿，后台权限似乎大得很，难是他搞的鬼吗？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两天，来了一个姓刘的女助理，比她年轻两三岁，自称是新上任的八层男厕所所长

        地上散落着各种化妆品，口红到了墙角，粉饼碎成了几块，她办公桌上的私人小物件也被扔得到都是。

        回到七层704，赵加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已经换上了正式助理套装的程蓓蓓堵在门前，双手抱臂，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显然是专门等着她的。

        说起来恰好是那天在研发的门内会议上讨论过的，没想到这么快正式实施下来了。

        市内高档小区的两套大房子不能断供，虽然早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不婚不育，但父母还得靠她来赡养的。赵加莹从没想过放弃，员工系统不让她申请职位，那她就去找人事的熟人帮忙介绍。

        她的工作还算面，虽然挂的是保洁岗，但她可以穿着实习助理的制服站在男厕所门口负责调度。当男厕没有男员工的时候，她就招呼在女厕所门前排起长队的女助理们进来解手，但每次最多只能放进去两三个人，因为一旦有男员工过来，是不可以让男人等太久的。

        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