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手有些发抖，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撒了不少到桌面上。盯着玻璃杯里琥珀色的酒，他举了举杯，“那你来找我，是为了几年前，我你退学的那件事？”

徐洛阳把脸上淡定的表情绷住了，冷淡地看了王瑜行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徐洛阳反应过来，群青和雪青，都是颜色的名字。

“洛阳，还满意吗？”雪青放下玻璃酒杯，看着王瑜行背上的鞭痕，表情带了一点疯狂和痴迷，“很美，对不对？”

说跪就跪，王瑜行依然是半点迟疑都没有，直接就在徐洛阳面前跪了下来。他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惊人的消瘦，随着动作，还有几鞭痕的血痂裂开，鲜血慢慢渗了出来，顺着背上的肤往下。

林知意是徐洛阳母亲的名字。

又喝了一杯酒，雪青开了口，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们肯定没和你提起过我，你肯定也不知，我的名字，还是你妈妈替我取的。”

“不像，他和我爸爸没有半分相似。”徐洛阳直视雪青，说得十分肯定。

空了一半的酒杯被

说着，他有些出神，半分钟后，像是力气溃散了一般，整个人萎靡下来，朝着王瑜行，“拿了你的东西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不过他刚说完，就听见雪青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还以为，他笑起来的时候，侧面稍微有那么一点像群青，原来一点都不像吗？”

王瑜行脸上满是恐惧，但什么话也不敢说，拿着衣服，极为匆忙地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空调的冷气让徐洛阳后背发冷。

“不过后来，他们都不我了，都抛弃我了……明明说好会照顾我，会像家人一样，一直在一起，但他们撒谎了。”

听到这里，徐洛阳内心的猜测再次被推翻，他之前认为，雪青有可能是喜欢他的父亲，自然就会仇恨他和他的妈妈。但现在听见这一声“知意”，徐洛阳动摇了――如果是他，是绝对没办法以这样亲密又怀念的语气，喊出情敌的名字的。

徐洛阳心里各种念都冒了出来，心思急转。从进来到现在，能看出雪青的神态、表情都不太正常，现在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言语里，更像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后辈。

“是。”徐洛阳语气沉稳，“我想知原因。”

许久，粝的男声重新响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群青和知意了。”雪青看着徐洛阳，“你和知意长得比较像。”

徐洛阳依然面无表情，“先生的意思，我不懂。”

不过徐洛阳没有放松心神，他依然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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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青把玻璃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忽然问，“他像群青吗？”问完，就一眼不眨地看着徐洛阳，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说着，他靠着椅背，回忆，“我是在一个冬天，被你父母从孤儿院门口捡进去的。你爸爸拿着字典，替我找了一个姓氏，姓。你妈妈给了我名字，叫雪青。”

听了他的话，雪青眯了眯眼睛，“你今天，难不是因为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专程赶过来找我要说法的？”说着，他抬手往王瑜行的方向指了指，“没束好这个小东西，让他欺负到了你的上，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