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回：“不敢。”

        “这话说的……就是生气了。”她开始搅拌压塌，搅拌面条，不一会儿一大碟龙虾高汤面就完美铺展开来。

        她先是吃了一口面，又脆又又弹，面食的自带面香很郁，而龙虾汤的味更是销魂至极。那一口，是人间极乐。

        “真的好棒！”满足了食与口腹的肖甜梨没有吝啬赞美。

        于连用一对镶金黑檀木筷子夹了一块龙虾肉放进她嘴里，口腔里的鲜美瞬间充溢味觉，她连连点。

        于连放下筷子，开始替她剥开硕大的龙虾，与饱满的虾尾，将里面的肉一一剔出，堆码在空碟子上，然后将一小碟酱汁摆在小碟子上，讲：“可以蘸这个海鲜辣酱吃，味很不错。”

        她夹了一块蘸酱吃，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谢谢你。”她讲。

        于连怔了一下，才讲：“不用在意。我留在你边，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给你饭，就当是报答你的收留吧。我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讲完最后一句，他有些别扭地侧过了，闷闷地看着地面出神。

        肖甜梨纳罕了，一个朱古力灵，居然还会这样？

        “哎，你说过的那个……腰肉，真的好吃？”她忽发奇想。

        于连轻笑了声，“坎伯兰酱腰片，很好。水果制成的坎伯兰调味酱，那独特的水果香味，能将肉味提升更高的层次。啊，高汤炖‘牛’肺，或是成肺片也很好吃。法式‘鸡’肝酱、用红酒、黄油、德拉酒、牛、苹果、黑松、橙，海盐等一起煮，肝熬好了后，用柠檬、蓝莓、白汁、琼脂、熬出酱汁浸淋，然后撒上草莓粒，相信我，你会爱上这种味的！还有将整个的骨熬出华——骨髓，成水晶果冻，果冻里可以放进可以吃用的整支鲜花或别的点缀之物。非常美的一菜。能令你吃大增。”

        她听了，怪笑了声，“讲到人，你是专家。”

        她又讲：“程飞很会‘死’啊！连心理师都找来了，注安乐药物，在从浅度睡眠过度的深度睡眠的整个过程，由心理师进行眠，让他一路安稳好梦，进入到最深的睡眠时，再无痛苦地注药物，在美梦中死去。”

        于连给她剥橘子的手顿了顿，然后讲：“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