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的格局非常空旷,底面是赌盘,中舞台360°展示悬空高挂压赌的海面水幕,四面八方是切成单个的独立包间,面对水幕的这一面是特
门口有人指引,动作上的迟缓一眼足以认出仿人下是仿生人,证明场家认为仿生人足以应付场面。跟仿生人入场和跟VVVVVIP通
有明显区别,后者直达贵族包间。她是前者,仿生人问她选择哪个价位的场子。
他指着她子
边的金绣线,“这一
线五万。”
风洋看着她用两套床单改制了一套衣服,啧啧称奇,“你可真好养活。”
进场不花钱,她陆续走进更高价位的场。
她旁听了一会儿,频频点,完全听不懂,溜溜达达去下一个场。
她打量完水幕,才肯挪眼。
“教什么?”
(0-100)/(101-1000)/(1001-10000)……
她每过一个场就丢下一个场内最低单价筹码。比较奇怪的是,(1001-10000)的气氛柔和许多,几人成群围在一起技术
分析,探讨风暴
形成的条件,进行概率排除。
风洋给她的讯号转了一千二联
币打发她走,告诉她这点钱足够城内公共交通轨
带她走遍任何地方。
跟有钱人讲话就是痛苦,银荔虚弱地说:“请给我一套一百联币以下的衣服……”
100以下人密得像蚂蚁,100-1000好多了,像养
场鸡
。
她偷偷摸摸跟着仿生人走幕后通进门。
赌天场遍布全城,但房号固定且唯一。10013号恰好在她这个中心场。
“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小钱开罪温文尔?”
她看见先是风洋的背影,然后越过他的背影看到了偌大的全息水幕,海水
,海风扑面。走过那些场都没看见这么大的水幕,她霎时被震住。
石袖扣,“这一对,价值二十万。”
照风洋的话说,她裹个床单出去都不止这个价。
“你在哪里?快来看温文尔赌天。”风洋出下半张俊脸,没工夫看她,“跟侍应生报我的房号,10013。”
再往后的场她也进不去了,因为底价支付不起。
“赌天吗?”银荔发现她想象不出来温文尔赌博的样子。
(0-100)最低场是人最多的,室内新风系统都不散乱七八糟的烘热气息。
银荔望着横穿眼睛的0,踌躇一会儿,转要走,结果手腕上弹出讯号。
他指……
银荔:“……”
“他赌天的中奖率很高。”风洋侧目,“看来他没和你说。”
她攥着这个薄片,这个东西她见过,一个一万。
她在明天开盘的慢场上丢了个最低单位的十联币筹码,赔率1:1。
银荔带着警惕的好奇心走进联币高挂的赌天场。
银荔求饶:“别说了,卖给你,给钱吧!”
她蹑手蹑脚地选了(0-100),还拜托仿生人给她筹码找零,一万筹码换成鸡零狗碎的一千一百几十。
银荔低看脱下的
子里的纹金腰饰,动了下抽出的心,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没和我说的东西多了去了。他的事情我知的不多。”
“在海上城,风暴是航海安全的最大隐患,天气预警站只能预测了一
分的概率。他小时候经常在海边,不知
是不是这个原因,他有种识别风暴
的能力,我们把这种人叫
‘天给喂饭的人’。”风洋
语带艳羡,“这样的人不多,赌天场里参赌频率都要禁的。不过他能出生在温氏,本来也是‘天给喂饭的人’了。”
风洋知
她来了,
也不回,“左边。”
她观察了一会儿,实在想象不出温文尔这样赌博的样子。感觉他只会慢场随手一掷,干净手然后走人。
“我提醒你,海上城比较容易赚钱的活动是赌天。五五开的概率。”风洋望了一眼窗外的海面,风平浪静,不知今天有无风暴
,“温文尔有教过你吗?”
银荔:“……”
一串零数下来,银荔眼睛都直了,最后一个是(100000000 ),场子下面有标注现场人数,随着金额的攀升呈阶梯状递减,这个场子里人数为0,让她由衷松了口气。
“赌天有很多种压法。压全城有无、特定区域有无、什么时间点出现、频率大小强度高度。你可以去看看。”风洋从储物柜里掏出一个圆片筹码,“友情支持你一个筹码,赢了五五开,输了别回来。”
有快场也有慢场。快场是买定离手稍后开盘的场,多的是脸红脖子互相开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