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腔起伏震到她,“躺回去好不好?”
他有时想,信息素的契合是怎样的感觉呢,他年幼时早亡的父母刷新了信息素契合度的记录,号称“天作之合”,但他看不出来,父母和其他夫妻有什么差别,照样会吵架,或许只是契合在了“死同”。
这是她为她选定的家人吗?
她捡了这么多年垃圾,突然从天上掉下了一块白玉盘,不偏不倚地砸在她怀里,满当当地让她抱住。
是她一直寄居在魔鬼的领域,等待着和她相逢。
在梦境与真实的隙里。
他想,追求信息素的契合度,是无止境的陷阱,某一个时间节点的契合度,总有落败于其他契合度的时候。狼族人口九千多万,他见过不只是AO,还有AA、OO甚至是OA。至于搅和进Beta,是少数,却也不是没有。究竟是什么在维系着亲密的感情?
“山林城。”郎定河说,“我要你成为我的家人。”
从他第一次对她说“嫁给我”被拒绝之后,他一直在想,怎样才会让她愿意。
“和我回山林城吧。”郎定河握住她骨骼突出的手腕,“我已经准备好了,把你带回去。”
si m i s h u wu. c o m
那就让他和她成为彼此的家人。
他和她咬耳朵,“危险的事情,要记得
谅我。不要让我这么担心。”
她不清醒,但他很清醒。对她的格,要先下手为强,把人牵在手里,“梦里梦外,你都是我的家人了。”
只为了告诉她,没有抛弃过她。然后,要她跃出刺骨的深海,寻找新的家人。
“山林城啊。”
异动的不是信息素,而是躁动的心。
这是你让我,“寻找新的家人”吗?
一字领的衬衫展出一条瘦削的锁骨,百褶裙下是长而直的,风一
来,她
上未干涸的情
味
通通送进他的嗅
里。
她无法读懂他的证明,即便信息素契合度为0,在信息素的世界里,他对她有多少忠贞。
郎定河从未遇到信息素“命运的指引”。他的信息素量级太高,不经抑制释放足以令以量级实力排序的全族俯首称臣,所以他坐在首领的位置。他的信息素,安抚同族的情绪、保护同族不受伤害、攻击敌人,几乎无所不能,却唯独没有遇到“契合”。
她慌慌张张地闯到他面前,莽撞扑上来求饶却有意无视了他,当张择明向他请示的时候,她才可怜地飞来一眼。
狼线应该没有什么要理的了。
有时也会看到一些信息素契合度极低的伴侣不信邪地结合在一起,互斥的信息素在发情热里互相折磨。信息素香水拆散原来已经标记匹的AO伴侣,似乎为了测试这种契合的坚
程度如何,刻意引入可以产生更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哪怕是虚假、易散的,也让已经得过标记的AO从这种致幻的匹
中挣扎。
“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
Beta,Beta。
――那就,成为他的家人。
以信息素为交换媒介的交,忧伤、烦闷、愤怒、亲密,逸出的信息素可以向他者传递复杂而无需言说的情绪。多少对结合的AO在确认信息素
角的时刻相拥更深。
成片成片不受控的梦境,到哪也找不到她想见的人。
他对她又说了一遍。
他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成为我的家人吧。”
对上他低的目光,她嘟囔一句,“好吧。”
哪怕他一遍又一遍在她上覆盖自己如冰川深雪厚重的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希望她早日读懂。
没有信息素的Beta。
银荔渐渐睁开眼睛。
“不好。”她说,“不想梦了。”
“我在梦啊。”
被风刮起的发丝,雾蒙蒙的双眼,说还休。
乍逢大难,她神志恍惚,不太清醒。眷恋地抓住他的衣襟,耳边蹭了蹭他的膛。
既无法读懂信息素的感情,也无法被标记所有。
妈妈。
这只折翼的小鸟,又跌倒在他怀里。
遇到她那一天,打晕对信息素香水发狂的下,他也在想信息素的事情。
她似睡似醒,脑神经轻微跃动。
她窝在他上,标准尺码的病号服能容下两个她,
空空如也。
这是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决定的台词,终于写了下来。有很多话想说,但,就这样吧。这就是这俩的HE了。
他们之间注定无法产生标记后如鱼入水般的羁绊。
他是狼族的alpha,生来活在对omega的
系里。狼族的AO,在嗅
细胞上的匹
信息素契合度,契合度高了,便标记颈后的
,一旦标记,发情期发热结合,从此打上无可分离的烙印。
如果这是她在梦,跌入深海见到妈妈短暂的一面,总不是假的吧。
没有的Beta。
她没有家人,他也没有。
这一句话,他已经等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