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回看了一眼，才想起来什么，打着手势又问了一遍：“你姐呢？”

        许佩佩没死，人刚抢救过来。

        是离开了。

        “随便！”

        何素给自己冲了一杯，没放糖，也不觉得有什么苦涩，小时候吃不饱的时候着榆树叶子，可比这难咽多了，吃多了还拉肚子，燕子一阵一阵的疼。

        “那……没有别人来过？”何素问他。

        许辉点点。

        但早上他起床时发现人不见了，沙发上没了人影。

        小时候何素很晚回家还能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数星星，学校都没去过几天，也不会算数，何素教他数数，数一颗就在地上画一笔，许辉告诉她，星星都是动物变的，他见过，人都逃不过命运，都是有命数的，但何素从来都不信。

        她在病房门口碰到了许辉，高高瘦瘦的男孩儿，还是小时候她见过的模样，只是长开了。

        “你姐刚出抢救室？”

        何素缓了一口气，又朝玻璃窗望了望：“我能进去吗？”

        许辉从小就不会讲话，这她是知的，刚才一急，突然就把这事忘了，好像是下大雪在山里捡柴时冻得，她听许佩佩说过，耳朵也听不见，这是先天的，失聪。

        “你姐呢？”

        何素侧去看沙发上的男人，这才是她的目的，杀人诛心，栽赃陷害，她知，这也是秦哲峰担心的，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不是她，她从来不怕他知她了什么，因为他们都是一路人！

?s  i  mi  sh  u  w  u  .com

        “你的妈妈他们，在路上？”何素看着他的手势解读，皱了皱眉，“除了这些人，没有其他人了吗？”

        “你是怕孟书婷不在了，孟局怀疑到你上。”

        秦哲峰忙给她打电话，急得眼睛都有些泛重影了，现在外面到都是孟字国的眼线，但电话响着一直没人接。

        许辉看着她，比划了很久，怕何素看不懂，他们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了。

        许辉想了想，朝她比划。

        看到何素，许辉有些惊讶，抓了抓衣角却是没上前。

        何素去了一家医院，是周雄给她来的消息。

        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的命，只有她自己能掌握！

        “我睡哪里？”何素问他。

        何素透过玻璃窗朝里面张望，抓着包链子的手心是的，她要确保情况好对症下药。

睛闻着咖啡的香味有些昏昏睡。

        “自作聪明！”秦哲峰连眼都没抬一下。

        “睡你怀里？”何素笑了，前俯后仰，“还是睡客房？”

        她告诉许辉，她很担心许佩佩的伤势，这是真的，她确实担心，怕人没死透，她简直不是人透了。

        许辉摇，指了指她。

        秦哲峰也没理会她，转甩了甩西装去了卧室。

        何素笑了，她从不认为这男人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除了两人刚见面时的装模作样，现在才是她认识的秦哲峰。

        何素最后睡在了沙发上，秦哲峰半夜拿手机时看到她蜷曲着，毯子都没盖，皱了皱眉回房里拿了床被子给她。

        许辉点了点，推开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