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帅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锋利得像把刀子，“这话，是姜瑜林让你说的？”

“少帅，听说咱们旅的枪，大多是言少爷弄来的？”

“……”姜参谋余下的话都被噎在了嗓子眼里，他一个字都没提后勤

财政局的展长青愈发有铁公鸡的架势，想从他的钱袋里掏钱，几口就能叨得你一脸血！若是急了，直接和你蹦高，姜瑜林去了几次，连都没要到。去找楼大帅，楼大帅也呲牙，军队就是个无底，上次打老子弄出的窟窿还没填满，又赶上司君要和南方动手，又是扩编军队又是装武，他也上火啊。

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姜长一拍手，细细琢磨着，该怎么开这个口。直接去找言少爷？不成，上次被服厂压价的事情，已经让言少爷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让大帅再开口也基本不可行。那就只有从少帅那里想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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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旅的情况还算是好的，枪支子弹基本是德国货。李谨言送出的军火，一大分都被送去了满洲里，留下的也被楼少帅要来了独立旅，凭他的份，哪怕看着眼馋也没人敢抢。至于从俄国人手里缴获的步枪和火炮，楼少帅都大方的送了出去，可莫辛纳甘7.62的口径，却让后勤挠。

少帅开口，言少爷应该不会不答应的……吧？

一边想着一边在路上走的姜瑜林压没听到卫兵的提醒，直接一撞在大帅府的门上，撞青的额，姜瑜林猛然间想起了他有个亲戚，现在在独立旅中参谋……

“听说言少爷和美国洋行的关系也不错？”

地的场中杀声震天，新兵正在老兵指导下练习拼刺。独立团扩编成旅之后，新兵占到了总人数的一半，如何训练这些新兵成了重中之重。国内局势紧张，很可能上就打起来，不新兵老兵随时都会被拉上战场，新兵大多没见过血，若是一上战场就怂，不说杀敌了，连命都保不住。

好枪法是用子弹喂出来的，楼大帅现在手也不是太富裕，要是按照欧洲强国的新兵标准来训练，后勤的所有人会集拿着腰带吊死在军营的大门口。

楼少帅负手站在场边，看着场地中的新兵一遍又一遍将刺刀扎进草人上，脸上表情丝毫未变。

独立旅新调任的姜参谋，和后勤的姜瑜林长有些亲戚关系，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比起参谋，倒更像是是个军需官。

从大帅府出来，姜瑜林眉皱得能夹死苍蝇。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大帅是没钱，不过，大帅儿媳妇有钱啊！

考虑到实际情况，新兵的训练科目出了调整，首先是拼刺，其次才是击。

北六省军队装的步枪大多是7.92口径，冷不丁来个7.62的，后勤补给就是个问题。子弹倒是不难买，关键是没钱啊！

”恩。”

想起姜瑜林的请托，姜参谋只能着继续说：“能不能请言少爷帮个忙，给咱们弄点子弹？”

楼少帅侧过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自己去说还是托人先探一探少帅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