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质疑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王一定会得到胜利。
“王,王,国王陛下!”
还是像这样喜悦地高呼着,人们察觉不到任何异样,更不会知晓,“本应出现的现实”与此时此刻见到的情景,存在着相当鲜明的差异。
“一起为我们的王欢呼吧!仁慈的王,再一次为我们出征,去惩罚过去欺压我们的罪人了!”
礼乐奏响,伴随着震耳
聋的欢呼。
帕帕拉之王,埃利克!
“正确的历史”中,这场登基仪式同样存在,差异只
现在细节上。
就比如,坐上王座之前,王应当背对着他们说了几句话。但现在的王,直到将双手放在华丽御座的扶手上时,都始终一言不发。
不是因为突然出现了什么让声音戛然而止的意外,而是,莫名其妙地。
扬眉吐气,浮现于心的呐喊的冲动,又怎么可能忍耐呢?
欢呼声突兀地停了。
敌军到来的时机,说巧也巧,那一天,帕帕拉正在举行王的登基仪式。
没有人会怀疑,王能否得到胜利。
邻近的某个国家早就对“弱小”的帕帕拉虎视眈眈,到如今,终究是压抑不住想要吞并帕帕拉的野心,大约有几万人的军队便在黄昏将至之时出现在帕帕拉的国境边缘。
这呼声一直在王城的上空回响,直到傍晚才渐渐消弭。然而,消失是暂时的,等到第二天,寄托了万人期盼的王不出意外地得胜归来,比此时更要喧嚣之声将会把整个帕帕拉覆盖。
si m i s h u wu. c o m
“王啊。”
换上转为这场仪式准备的王袍,王的神色至始至终都维持着冷淡。正因为一切情绪都尽数收敛,从那双金眸中显现不出任何他人或是他物的影子。
不能抬
。准确地说,是不能抬
――用自己的双眼直视在高
将他们俯视的王。
埃利克!
王第一次出征,是在敌军兵临城下之时。
还比如,在几乎要将天空震裂的呼声中,王应是略显散漫地翘
坐着,似是冷淡的目光向下,将密集在一起的人群收入眼底,嘴角带着浅浅的轻笑。
抬
仰望着高
的人们,心中忽然出现了一分愣怔。
“吾王!哦!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埃利克!”
还有,万众瞩目的――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坐上摆放于高台之上的王座的王。
“我们的王,埃利克――”
但现在的王,还是没有开口。
由银丝镶嵌边缘的黑底长袍替换了他从来不改的黑衣,锈在袍底的赤纹为本就威严十足的他更添了一分稳重与雍容。
很快,愣怔便扩散为仿若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意。
他坐在
变的,似乎只是带给他人的感觉。
虽然王有好些日子没有在外
面,也没有再去过街
的酒馆,银发的男人和印象里没有明显的变化……
踏踏的脚步声。
从帕帕拉建立到现在,已然过去了十年。执政官们经过一番
心的筹备,为统治了这个国家十年的王献上了一场最为盛大的登基仪式,借此让全国上下都能瞻仰王的威严。
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围聚在皇
前的广场,迫不及待地仰
,望向在前方搭建起来的高台。
“埃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