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先一步绕到副驾驶座,帮季迟打开了门,但等他
完这一件事抬起
来的时候,发现季迟也正要绕到驾驶座帮他打开了门。
陈浮:“……”
“好啊。”开车的季迟随口回答。
季迟:“……”
“我现在过得很好。”陈浮看着季迟清楚地说,说完之后,他微微一笑,“不能更好了。”
陈浮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正好与对方同样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了在这个时候将车祸的事情说出,除了会加重季迟的病情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陈浮并没有在墓碑前呆上太久。
车子缓缓向前,离开了墓碑林立的地方,驶进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两侧的山
与树木连同远方的景色一起扑来,在轿车的玻璃窗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车钥匙被主人抛起,从车
上空飞到另外一个人手中。
他们一起坐进了轿车里。
“所以我只说了一句话。”
车子又安安稳稳地匀速绕过了几个圈,等到季迟终于意识到陈浮刚才说了什么而他又答应了什么的时候,他的方向盘猛地打
,本来该转向右边的车子一下子拐到了左边的护栏与护栏之后的悬崖去!
但等到现在,一切刚好。
墓园的台阶只剩下最后几个阶梯,再转过一个弯,陈浮和季迟来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
那是一行五六个人,其余的人围着中间一眼看上去过分年轻,再一眼看上去又有些分辨不出年纪的男人。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一点记忆都没有。”陈浮回答季迟。
两个在国外呆了不少时间的人相视一笑,陈浮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你来开?”
“乐意效劳。”季迟退后一步,行了一个绅士礼。
然后两拨人分开了。
将带来的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后,他就和季迟一起离开了这里。
在日光与
风中,秘密姗姗而来。
“什么话?”
从来时到现在,前后还没有二三十分钟,这个时间短得出乎季迟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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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陈浮说:“你这就说完了?”
清风不停歇地从敞开的玻璃窗外
进来,在
人入睡的
风中,陈浮随口说:“我们结婚吧。”
陈浮突然觉得
微微一凉,有一种全
都被看透的感觉。他眯了一下眼,重新看去,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平淡而普通,最多瞳孔的颜色更黑一些,并没有任何出奇之
。
接连两次快速转方向的惯
让两人在车子里连着歪斜了两次。
于是藏着秘密的匣子被打开。
墓园的阶梯之上,他们和另外一群人
肩而过。
足够的信任,足够的亲密,以及足够的坚韧。
但几乎立刻,季迟又下意识地再打了个转,在车
堪堪要碰到栏杆的时候再把车子给拐回了原位!
这时候他听见那些人微躬着腰,客气到近乎有点谦卑地说:“岳大师,这边请……”
他们同时叫
:“你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