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安心里赞叹着,林言看着他说到此顿了顿,才接着
:“而殿下就不同了,无论是从檀州牢狱中救出末将,还是在之后许以末将要职,殿下皆是一片赤诚之心,再者殿下是真心为国为民,末将为殿下肝脑涂地都甘之如饴,又岂会弃殿下这等明主而去,转而投到心思深沉,难以揣度的太子麾下呢?”
谢景安才说到这儿,忽的反应过来林言说的是什么,不禁一震,惊讶的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的:“好你个林言,你竟是也学会这般戏耍本王了,你既然决定了为本王效力,又何必
出那副愧疚的神情,害得本王以为你要弃本王而去了。”
林言看着谢景安,忽的出一个称的上是灿烂的笑容,缓声
:“太子救末将,既是恩,也是借恩要挟,末将虽不懂得人心,却也清楚,依太子储君的
份,滔天的权势,若真心想要救末将,大可在家父获罪时,向圣上递折一封,要求彻查便可,太子之所以没有为家父求情,无非是栽赃陷害家父的人,家父同末将与之比起来,微不足
而已,亦或者,栽赃陷害的人,本
就是太子的人也说不定?再者,太子之所以想要救末将一命,不过是看中末将的武艺,但也怕与末将牵涉太深,以免惹祸上
,这才借殿下之手。”
,其实内里一颗心高高悬着,神情颇有些紧张,甚至心里还想着,自己对林言这般好,若是他当真开口说出要转投太子,非亲手狠狠锤他一顿不可。
林言分析的是
,谢景安听的不时点
,心下还惊叹不已,从前看着林言
情耿直,似是对除了习武领兵一事,其他一窍不通,却不想还有这份识人之能,只是隐而不
罢了。
林言这几句话当真是悦耳动听,谢景安方才生出
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谢景安看到林言微微有些动容,神情挣扎了片刻,忽的从椅子上站起,眼睛里
出些许愧疚,拱手
:“末将……”
两人相这么些时日,谢景安自问还是颇为了解林言的,一看他
出这幅神情,顿时暗
不好,面色也沉了下来,生怕他说出要转投太子麾下的话,当即一拍桌子打断他
:“等等,你这般看着本王,莫不是真要转而效忠太子吧?林将军不如再好生思虑一番?本王不急。”
听了林言的解释,谢景安心下稍安,只是忍不住:“依你的
情,断然是不会有恩不报的,你既对太子有愧疚之心,又为何最终选择在本王麾下效力呢?”
谢景安自以为给了林言台阶下,谁知林言不领情,微微摇,坚持
:“末将向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已决定的事,断没更改左右逢源的
理,末将在方才就想清楚了,太子虽对末将有恩,但末将还是愿在殿下麾下效力,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末将愚笨,肯驱使末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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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言坚持,谢景安彻底心里一寒,虽十分不甘心,但也知晓强扭的瓜不甜,叹气一声,微微有些沮丧的:“也罢,既然你已经决议为太子效……”
林言定定看着谢景安又笑又骂,眼底也出一层浅浅的笑意,摇
:“非是末将要戏耍殿下,而是末将却有对太子心生愧疚之心,无论太子初衷如何,到底对末将有救命之恩,只是末将不能以效忠作为报答,注定要辜负这份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