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同前两日才被解了禁足,初一出房门时,以为谢景安厌恶了他,神情颇有些不安,经过这两日发觉只是让他吃些教训,胆子不禁又放大了几分,笑着:“殿下神机妙算,有六家同意了殿下的法子,总计有耕牛两千
了。”
长安被太子搅起了一潭浑水,远在莫州的谢景安自是不知,自打刘主薄被急了无意中放出风声后,顺王府的大门再一次门庭若市。
刘瑾这才明白过来,对太子越发感激,躬:“多谢殿下。”
刘瑾生怕晚了一时半刻自己就要大难临,迫不及待的就要铺纸磨墨,太子却
:“刘侍郎莫急,依父皇的心
,若是当真由刘侍郎递折子反倒引起猜疑,总要找个忠心的提出来才好。”
太子虽对刘瑾心下不满,觉得他不是可重托之人,却还是耐着子,将属下打探来的关于刘家的事一一说了个清楚。
刘瑾听后倒一口凉气,双手微微颤抖,勉强保持冷静痛心疾首
:“殿下明鉴,这件事微臣确实不知,前些日子微臣还收到书信,并未提起此事,只说了一些家事,再者就是顺王殿下制的那些稀罕东西。”
太子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慌什么,顺王就算想公报私仇,却也要看看谁离的更近,孤是听说了,顺王的封地接连下了几日大雪,官
都叫大雪堵住了,进出不便,再者想要罪证确凿,却也不是那般容易,等他递了折子进
,少说也要几月之后,这么些时间,
什么事
不成?只要你刘家偏支被父皇认定是冤枉,那即便孤那个三哥再是巧
如簧,也休想定了刘家的罪,只怕到那时,顺王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
太子这样一说,刘瑾顿时恍然大悟,紧张的心也平复下来,感激:“殿下所言甚是,那微臣这便上折子,为微臣族弟喊冤。”
提到顺王,太子的眼神就忍不住有些阴沉,半晌才挥挥手:“事到如今,书信有没有提起已经无关紧要,当务之急是此事会不会牵连到你,毕竟
为刘家主支,偏支难免要不时孝敬,现下怕就怕顺王会小题大
将你也牵扯进去,顺王的秉
你是知晓的,跋扈惯了,又最是记仇,他当初之藩莫州,孤与你都没少出力,以他的
子,有这么好的机会,岂会放过?”
“两千啊,”谢景安感叹:“这一个个世家,当真是富的
油,愿意拿出这么多卖与本王,私底下还不知有多少
,两千虽是还不够,但聊胜于无,待撑过冬日
刘瑾本就不清白,听到这话自然心惊不已,已然有些乱了方寸,急忙问:“殿下,这……这可如何是好,微臣的为人,殿下是知
的呀,若知晓族中出了这等败类大义灭亲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与他们为伍,微臣实实在在是被蒙在鼓里呀,还请殿下指点微臣。”
谢景安面上假无奈接见各世家商贾,心里却高兴的险些绷不住面
,好不容易将上门的人打发出去,谢景安再也忍不住,坐在花厅的椅子上畅快的笑了几声,才问站在他
旁的崔同
:“崔同,给本王算算,现下有多少世家商贾愿意将耕牛卖与本王,总计有多少
?”
色已然苍白如纸,拱手:“这……微臣知错,日后一定好生约束族中子弟,只是殿下所说之事微臣确实不知,还请殿下告知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