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连说了两遍,人群才渐渐息了声,转而将眼神放在了站在村长
旁的张掌柜
上。
张掌柜还是
一回用这么大的声音给人念东西,不免嗓子有些疼
,直喝了好些水舒服了些,才又清清嗓子
:“报纸上说的不是免大家的税,而是记载了几件封地上发生的大事,其一就是今年雪大,几个州都成了灾,雪压塌了好些百姓的屋子,有个叫林言的将军,领着兵花了好些时间将人救出来,咱们的藩王,顺王殿下花银子买了好几座宅子安置被雪压塌屋子的百姓,施粥施衣,还给他们活干用来换取银钱,再用这银钱换取顺王殿下给他们盖屋子,那屋子……”
另一个也嘴动眼不动,
:“读书人才能听懂的东西,你自然听不懂了,你先别出声,等一会儿张掌柜念完了咱们问问,说不得是上
开恩,要免咱们赋税呢?上回张掌柜不还说,来了一位什么藩王,脾气可好了,比县太爷还为百姓着想呢。”
张掌柜自从昨日接到这报纸后,就激动的一宿未睡,若不是当时天色太晚,不好赶路,只怕当时就回来了,哪怕过了一夜,也兴奋难耐,苦思冥想着怎么将报纸上的信息跟大家说说,如今见自己的话被人打断,还这样曲解,顿时不乐意了,沉着脸色
:“你这话是何意?莫不是在你看来,殿下给他们盖屋子是天经地义?”
了事,而是上
官府发下来一份报纸,分到了有良手里,要念给大伙儿听,这才回到一趟,大家都不要说话,先听有良念报纸。”
先前的妇人还是
一个忍不住说话的,扯了扯
旁另一个妇人的衣袖,眼睛目不斜视,嘴里却小声的
:“张掌柜这是念的啥?什么恭听有闻,我怎么听的迷迷糊糊的呢?像是听懂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懂。”
赖汉本就不招人喜欢,如今经这一遭,村里的人对他越发鄙夷,先前说话的妇人更是啐了他一
张掌柜念的字正圆腔,初时村子里的人还安静的听着,可念了一会儿后,人群就渐渐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妇人不肯信,但还是带着期待安静下来,一直等着张掌柜念完了,才咋咋呼呼的问
:“张掌柜啊,你这念的啥咱一个字也听不懂啊,不如你给说说,是不是上
要免了咱得赋税?”
说这话的是村子里一个好吃懒
的赖汉,他只是看不得张掌柜这般出风
,这才胡乱说了几句,如今叫他这样一喝问,顿时脸色一白,强辩
:“我可……我可没这么说,你别想冤赖我。”
张掌柜才说到这里,正要说报纸上登的第二件大事,就有人忽的打断他,高声
:“真的假的,大官将军不都是欺压百姓,想尽法子从咱们
上贪钱花,哪有为百姓散银子的,这莫不是在哄我们吧,再说了,什么给他们活干换取银钱,再用银钱让殿下给他们盖屋子,这一进一出,这钱不还是进了殿下的兜里。”
赖汉还想再说几句,可看张掌柜的眼神越来越厉,村子里的人也看他神色不善,才有些慌张,摆摆手讪讪
:“我都是瞎说的,瞎说的,我这不是不识字么,听不明白,才随便问了问。”
张掌柜自打
了掌柜起,每回回村都被这么双眼睛盯着,现下已极为习惯,轻咳两声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崭新的报纸,便抬

高声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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