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王……”

“喂，里奥，你还记得那个学生长什么样吗？”反应过来的栾舟一个急转，离弦之箭一般飞出去，直奔霍老太家的方向。“知什么就说什么，越详细越好，快！”

听到这个名字，栾舟紧张的神经瞬间绷成一弦，终于意识到哪不对了，正常小偷偷手机哪有随手扔了的理，要扔也是扔电话卡。只有一种可能，那人本不是小偷！他想声东击西，借追手机引开栾舟，那么…他真正的目标是――霍老太！

动物的残骸。

直到他大半个子都钻进路边的绿化球里，才敢确定，那的确是自己的手机。

几乎在他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的同时，视野中出现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个男人。只是他着黑帽子、黑口罩，穿着黑衣黑

栾舟已经杀到居民楼下，撑着膝盖了口气，他印象中霍老太住的楼层并不高，二层还是三层，按每层的层高，从楼下往上扔重物砸破玻璃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沿原路返回，准备老老实实回办事整理材料，让他cpu过热的大脑冷却一下，别净干些剃挑子一热的傻事。

“诶诶诶等会，这暴脾气，不是你让我查的吗？”里奥怀疑半上午不见栾舟失忆了，“我找着了，那个李尔王中文名王储，是高二三班的学生…”

“哎哟我说老弟，你蹲坑掉里了啊？干啥呢大半天不接电话，我差点带通厕所的捞你去。”

“没人啊…？”栾舟已经上到二楼，一层两都大门紧闭，看不出有外人来过的痕迹。

“这破天漏了吧，小同志出去好像没拿伞…”魏南风看了眼来势汹汹的乌云，转脸把看到一半的新规划抛给邻桌女同事：“帮我审审，我出去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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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屏幕上“金刚芭比里奥”几个字太过刺眼，“回一定得给他改个备注”。

里奥的声音还在那喋喋不休，“他在班上人缘好的，父母离异的孩子格还能这么开朗真不容易。有个铁哥们叫吴冕，不过最近几天好像闹了点矛盾，俩人来上课也不说话…”

正自我检讨着，一阵熟悉的林巴琴声在他耳边过了一阵电。

极速奔跑下，信号差的仅剩一格，里奥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听筒里传来。“校篮球队的主力，个子高……”

魏南风：“？”

窗外骤然大亮，紧接着响了几声闷雷，低音炮似的，震得人昏昏沉沉的。

里奥在学校就爱打微信电话，反正蹭学校的wifi又不要钱。栾舟还没想明白他失而复得的手机是怎么回事，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他起倒了杯热水压压惊，顺手往里撒了一把枸杞。

魏南风正被一摞“社区新规划”折磨的死去活来，右眼冷不丁了一下。

…………

栾舟没心情跟他解释：“没屁事挂了啊，爷烦着呢！”

走的时候从门口的临时用伞框里挑了把颜色鲜艳的格子伞，一路小跑着冲进薄雾中。

“喂？你还在听么，那边干嘛呢？我怎么听见有脚步声？你旁边还有人吗？”

里奥一句话让栾舟汗倒竖，就在刚才，他也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是这声响稍纵即逝，栾舟甚至分不清它来自哪里，楼里还是搂外？只能出于本能地继续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