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随后经过同样一扇窗时，没有忍住，也停下来，伸手，攥上夏九嘉刚刚握过的把手，用力了好几下，用心感受后才放开，好像摸摸那个人才摸过的东西就间接地牵了下手一样。

…………

嗯，上面一定是有对方手心里的东西。

沈曦从第一考场出来，下两层楼，正好远远看到走廊里面有个很熟悉的单薄影在向另一边的楼梯走去。

沈曦左右摇摆不定，心中天人交战。足足挣扎一分钟后，他才上前一步，强忍不适，将两骨节分明、漂亮修长的手指伸进垃圾桶，夹住演算纸的一个小角，刚要抽，忽然想起这样可能把纸撕破，又把手伸到更里面，住整沓演算纸，慢慢扯出。

他那种与整间教室29个学渣格格不入的“气质”叫监考老师都注意到。

“小冻儿！”沈曦喊了一声，夏九嘉没听见。

嗯，这是因为过的题多，所产生的一种“自信与自豪的气概”。

“……”几秒钟后，沈曦来到垃圾桶前，俊眉微皱，插着胳膊凝视垃圾桶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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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夏九嘉告诉自己：我比沈曦过的题多。这种竞争，与其他比赛一样，有时候起致胜作用的是经验。某个题型虽没见过，也能感觉出来想要算出答案都得知什么，将一题拆成多题。

夏九嘉每解出一，都雀跃一下，想：好的，很稳，没有问题，我离榜首又进一步。

觉得自己简直像跟踪狂，在人家并不知的情况下盯着对方一举一动。

不过沈曦很快发现，那是一个大垃圾桶，夏九嘉只是想把写满了字的演算纸怼进去。垃圾桶满，周围还有不少掉下来的吃喝杂物。夏九嘉东西，才终于把一沓子纸成功丢掉！

沈曦又往前走，再次看见……夏九嘉停在一边。

定，寻找解题思路。

他疑惑：这又是要干什么？？？

而到试卷最后一页，夏九嘉有点激动，心脏砰砰直，直到写完最后一题、最后一问，得出一个整数答案，才长长地吁一口气：好了，第三门也顺利考完。

水晶冻正常上课用演算本，也不知写满以后怎么置，反正沈曦没拿到过。这回是考试，R中规定学生只能携带白纸进入考场，这才叫沈曦有了个一次获得大量“真迹”的好机会。

呼，成功了。

依稀可以瞧见那几张草稿纸……就在一堆垃圾中间，上面带着黑色笔迹。

沈曦陷入出生以来最大困境。

路过一扇大敞着的窗时，夏九嘉停下脚步，走过去按住把手，关了。11月中旬东北已经十分寒冷，早已开始供，一般不会开窗子，也不知哪个学生没事找事。因为供，楼外面很冷，里面很热，人在室内都穿得少，猛地风容易着凉。

……要偷吗？

数学很难，但他还是踩着铃声将所有题都解出来，浑轻松。

考完第一天，夏九嘉脚走出教室，蹭蹭蹭往楼梯走去――他要去吃晚饭，然后回去寝室复习，最后一轮快速浏览。

于是沈曦迈开长，快步追去，仿佛竞走！

可是，从垃圾箱里再把水晶冻写过字的草稿纸拿出来，这好恶心啊。

数学也就……150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