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何军双手后背看着成年兵后，“怎么没看见小仕呢？不会还没起床呢吧？”

“成爷爷。”何应晟冷冰冰的脸上终于裂开一条。

“这小子，怎么越长越高，越长越帅？”何军摸了成仕脸，没忍住轻一下，夸，“像他妈。”

看着自己老子吃瘪的样子何应晟嘴角微扬。

“回来这些日子还适应吧？”

何应晟高很高，在一群人中很是显眼。他穿着驼色大衣，脖子上围着灰色的围巾，他站在何军后，左边是他的便宜弟弟何野。

——今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你来送送我吧。

这到不见得。

“是牙牙啊。”何军眉开眼笑摸着牙牙的脑袋。

成仕看着抢了自己风的牙牙哭笑不得，他正眼看着何军，板直，面上出那个年龄该有的乖巧。

“嗯，都很好。”

“何爷爷不比我差啊！”在得长辈欢心这方面成仕无师自通。

“小仕现在还小，你急什么？”何军笑眯眯看着成仕，也是越看越高兴，“你也不看看小仕多听话，这脸庞子还跟小时候一样！”

何圭阳都这样了，何野更是别提了。之前何圭阳不少带着他去参加酒会和见生意场上的老朋友，但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一个透明人了。早上孙颖还想跟着一起来，幸好老爷子阻止了她，要不然他俩还不知要被何应晟怎么笑话呢！

一行人进去，成仕去了厨房接过佣人准备的茶水出去招呼着，两个老人凑在一起有着聊不完的天，时而调侃一下跟他们一辈的老古董，时而说说现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一辈，但最终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各自的孙子。

成仕拉开窗帘，阳光劈将下来。

何圭阳尴尬的点点。

“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去坐吧！”

“何叔叔。”他看向没什么存在感的何圭阳，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心里还是跟成年兵一样不太瞧得上他——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

“这就是阿晟啊，长得真帅气！”成年兵拉过何应晟的手，像是看孙媳妇一样越看越满意。

何应晟进屋开始第一次正眼看了成仕，将他现在的模样跟小时候那

楼下动静很大，招呼声隐隐传到他耳朵里。

何圭阳凑上前：“成叔。”

成仕才醒看字还不清楚但心里对是谁发的也有数，再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十一分，他放下手机，旁边牙牙凑上前了他的脸。

成年兵笑肉不笑：“圭阳啊。”

“何爷爷——”

缠着自己，所以成仕将他号码拉黑，但是今早一开手机就发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思及此，何野暗暗握紧拳。

“汪汪——”牙牙先成仕一步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跑到成年兵脚下乖巧坐下。

“你倒是好啊，等些时候抽将事情全交给小辈，自己可以享享清福。我就没你这么好的命，还有的熬啊！”成年兵若有若无扫了端茶递水的成仕一眼，叹了口气。

成仕靠在墙边静静看着下面不苟言笑的何应晟心有些，牙牙前脚趴在玻璃上也跟着自己不正经的主人凑热闹。

年轻时叱咤风云的“黑白无常”到了晚年，和一般走街串巷的老太爷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