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独孤九同意。

莫焦焦骄傲地点了点小脑袋，有成竹:“那我要它们都下来。”

“五十一盏。”男人低声，“再拿十五盏便够了。”

“嗯。”独孤九神色沉静，下意识抬起手……

无形而浩瀚的元智逐渐于冰湖上空凝聚，悄然无声地入了湖面上那团小小的幽蓝光芒之中。

倘若他把桃花灯作为第一个板，其他较低的花灯作为第二个，当爬到第二个花灯上面的时候，小孩就能顺利到更高的一盏灯那去，先把最高的拉下来才是正确的顺序。

“对对。”莫焦焦附和地点着脑袋，双目灵动，竟没了平日里的迟钝呆板，反倒活泼得如寻常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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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周气息冷沉，剑意肆，源源不断的真元经由阵法输送到湖中，将大荒之阵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莫焦焦声气:“独孤九，这些花灯能据我的意愿停在我想要的高度，也能按照我的意思被我拉住拽下来……这是不是说……”

莫焦焦高兴得不得了，他又跑回去如法炮制地拖了十五盏花灯过来，看着独孤九将花灯放到一边。

“十五……”莫焦焦蹙起了眉，他回看向那些灯，懊恼地嘟囔:“我弄错顺序了。”

着的那盏桃花灯拉了起来，挪到湖中一朵还没拉下来的灯下面。小孩小心地托着桃花灯往上飘，等到灯差不多到自己口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揪着花灯的花往上爬，很快就整个人爬了上去，摇摇晃晃地在花灯上站了起来。

下一瞬，他调整方向对着正前方的一盏牡丹花灯，脚下一蹬就了过去，双手迅速揪住牡丹花，整个人吊在了牡丹花灯上，两三下就拽着灯落到了地面上，欣喜地拉着灯往独孤九边跑。

大荒生效了。

刚才用那个方法的时候，他每次只用桃花灯作为板，将所有能拽到的灯都拽回来。可是却忘记了，其他灯的高度并不是只一次就能够到的。

紧接着，稚的声音从湖中传了过来。

小孩迟疑的语气慢慢变得笃定起来，“是不是说，它们其实能听懂我的话？这里的灯，全听我的话。”

然而小孩想通这一点的时候，湖中剩余的灯已经全是高不可及的了。

他面容愈发冷寒如霜，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孩所在之缓缓泛起的幽蓝光芒。

独孤九眉眼舒展，放缓的语调宛若冰雪初，:“椒椒觉得如何，便是如何。”

眼见着男人接过花灯，小孩自豪地拍了拍小脯，:“焦焦真聪明。”

莫焦焦朝着男人跑过去，浑然不在乎自己上幽蓝的光芒，只一叠声:“焦焦是不是很厉害？”

骨节分明的大掌悬在眼前小小的“光团”上方，仿佛只稍放下去一分便能摸到稚童的一般，却生生停住了动作。

他神色如常地收回手，夸奖:“花灯之高度从始至终不过是障眼法，椒椒先是借由桃花灯助力，确实妙极。然最终能通过花灯的变化悟出真相，方是聪明之至。”

小孩糯的声音在冰湖中飘开去，下一刻，原本“高高在上”的花灯纷纷从空中飘落，不约而同地飞往了岸边。

他围着独孤九绕了一圈，无意识撒:“我把灯全弄过来了，多了好多，你要多满足我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