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站立在一边的顾朝云完全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孩“胡言乱语”嘲讽自己，而崇容师叔祖竟然还附和了，一时间脸色涨得通红，只觉屈辱至极，双眸瞪大隐隐泛起了泪光，按在口的手也紧紧攥了起来。

莫焦焦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往独孤九怀中埋了埋，将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小手握紧男人的衣袖，被对方揽着护在怀里。确定自己非常安全了，小孩才扭去看来人。

独孤九抬眼看向少年，周气息森寒如刀。他定定地看着少年越来越红的脸和恋慕沉迷的眼神，心思百转千回，内发的杀戮剑意同样蠢蠢动。

少年心中愤恨交加，恨不得立刻反驳小孩的话，但是他不敢……也不能那么。因为上的墨绿色衣裳确实是他为了迎合崇容剑尊的喜好特意换的，谁想到独孤九竟会亲口承认绿色衣裳丑陋？既如此难看，为何他还要给小娃娃穿那样的衣裳？

独孤九闻言沉默地看着小孩，拍手抚了抚莫焦焦的帽子，昧着良心:“椒椒说得对。”

然而最终，他却收敛了所有杀意，冷冷:“神意门之琴，心澄明自然不攻自破，天衍剑宗唯尔战败，你以为是何缘由？”

“嗯？”独孤九看着小孩的动作不解。他可记得适才小娃娃闹脾气不肯穿绿衣服的模样。

“焦焦穿得这么丑，可是不是我自愿的。”莫焦焦非常认真地:“他是自己这么穿，还有个好难看的绿帽子，他比我可怜多了，都不知自己不好看。别人就会偷偷地笑话他。”

如今这样被独孤九直接点明原因，顾朝云始料未及，瞬间只觉脸上一片火辣辣的，难堪无比，又为对方不愿耐心教导他而了眼眶。

莫焦焦不明所以地看着默然垂泪的顾朝云，他了手，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要哭？独孤九说的是真的，剑心不坚定，你以后修炼就很危险，也很难进阶，会死的。”

但凡天衍剑宗弟子，皆剑心坚定一往无前，因而以迷惑人心制造幻象为本的神意门琴诀，在天衍剑宗任何人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顾朝云战败无异于变相承认了他于剑修一踟蹰不前心有杂念，已是极大的耻辱。而他最大的妄念……便是自己的师叔祖。

顾朝云气得几乎站立不稳，他晃了晃子，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声:“今日朝云的比试，师叔祖可看了？那个人……我也不知为何，一直找不到他的本，所以特意来请教师叔祖，恳请师叔祖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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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少年嗓音中带着极为明显的疲惫，却能听出其中抑制不住的欣喜。

莫焦焦睁圆了眼睛瞅着少年墨绿色的衣服，又盯着对方衣服上墨绿色的帽子看了许久，随即低看了看一绿色的自己，傻乎乎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着帽子的脑袋，仰对独孤九高兴:“焦焦真开心。”

面前的少年脸色惨白，形状姣好的白得几乎透明，是重伤未愈的模样。他已经换掉了之前那红衣，此刻穿着的是另一工致的墨绿色衣裳。

伸手去抱独孤九的脖子，右前方忽然传来一虚弱的声音:“见过崇容师叔祖，我……我可算见到你了……”

虽然独孤九说这个顾找羊不是云糕，但是莫焦焦觉得他就是，起码是一半的云糕，所以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