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莫焦焦惊讶地问。

他说话向来天真无邪不知委婉，亦无甚防备。哪知原本安安静静的小羊听了小孩的话，竟悄悄探出咩了一声，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莫焦焦的红帽子。

适才小孩高兴了到跑，上着的帽子也揪掉了，正好被咬个正着。

“嗯。你看绵羊颈上的玉佩。”独孤九解释。

独孤九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只聪明得反常的羊，淡淡开口:“椒椒回来。这只羊有主。”

踉跄的孩子很快就到了绵羊边，趔趄了几步后就站稳了，他新奇地歪将小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真心地赞美:“小羊真好看。”

莫焦焦好奇地张开手握了一把和柔的羊，见绵羊没反应，胆子便大了起来，试探地拽了拽，将一把羊揪得皱巴巴的，疑惑:“小羊的好长。”

他有些不甘心地走过去，巴巴地瞅着羊，小手不死心地伸出去。绵羊一见他又伸手，便迈开步子往另一边快步走去。

莫焦焦呼着气摇了摇，转过:“云糕说，羊喜欢吃草，不吃辣椒苗苗的。所以焦焦可以抓羊。”

胖乎乎的红团子拽着可怜的绵羊拖了两步都拖不太动，依然锲而不舍地努力着。

莫焦焦被咬着帽子轻轻往后拉动了一下，登时愣了，他迟钝地转看了一眼，见帽子被咬住忙伸手去扯，然而绵羊咬得死紧，本拽不出来。小孩这才有些害怕了，他扭朝着独孤九的方向伸出手，试图往前走，可怜巴巴:

莫焦焦有些可惜地皱了皱鼻子，嘟囔:“焦焦要小羊。”

莫焦焦喜欢纯色的东西，独孤九一早就知，因而也未曾阻拦，只看着小孩夸奖完绵羊后就挪动步子靠了过去，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放到绵羊背上，摸了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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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小，又不懂事，揪高兴了就双手齐上一块拽着羊，拽完了绵羊的又跑到后扯圆圆的羊尾巴，将绵羊揪得忍不住用羊蹄踢草地。小孩浑然不知，还转高兴地对男人:“小羊的尾巴是圆的。”

莫焦焦忙凑近几步去看，果真在小羊脖子上看到一枚用红色丝络串起来的莹白玉佩。那玉佩颜色与绵羊的颜色极为相近，因而小孩一直未曾发现。

躁地踢了踢羊蹄。

莫焦焦足足追着羊跑了两圈，才气吁吁地停了下来，小脸红彤彤的。

莫焦焦手上忽然一轻，子有些趔趄，他歪了几步勉强稳住，随即奇怪地转去看跑到一边的绵羊，狐疑:“为什么小羊跑到那里去了？”

莫焦焦折腾完羊尾巴就去握羊角了，他显然对这只羊极为喜爱，甚至没有丝毫的畏惧。绵绵的手握着一只羊角就扭往独孤九边拖，边使劲边开开心心地唤:“独孤九，焦焦要带小羊回去，给小羊吃草。”

眼见着小孩是铁了心要把羊拽走，被“残忍欺负”了半天的绵羊终于忍无可忍，脚下用力稳住，同时羊角巧妙地在小孩手心里了一下，左右转了转，迅速从中挣脱了出来，又往后了两步，成功脱离了小孩的禁锢。

独孤九见他实在高兴，沉片刻后问:“椒椒不怕它？”

哪知小孩见绵羊居然会主动躲避，愈发感兴趣了，脚下步子歪歪扭扭地就追着羊跑了起来，跟绵羊玩起了你追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