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察觉到他的动作，睁眼看去，见莫焦焦伸着白皙的手揪着卷曲的黑，那架势活像要把柔的发揪下来，忙抬手捉了那只小手，替他将黑发拂到耳后。

莫焦焦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重复:“焦焦没有错吗？谷主也没有。”

莫焦焦趴到男人怀里，想了想便运起妖力包裹住自己，缓缓化成了原形。

一切皆在莫焦焦无意识间顺利进行，他想了半天总算是想通了，松开紧皱的眉，笨手笨脚地在男人上爬了起来，转过跪坐着，靠在独孤九膛上专注地看着对方狭长深邃的双眸。

沉着冷静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莫焦焦愣愣地松开揪着男人衣物的手，瑟缩地握紧了小拳，愧疚:“焦焦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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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微微用力便将人从水中抱了出来，按进怀里。

“嗯。”独孤九动作轻巧地替小孩完，便带着人往浅水走去，寻了较高的石坐下，让莫焦焦坐在他上，继续泡着灵。

“嗯。”独孤九声线平稳。

莫焦焦并未察觉，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皱着小眉想了起来，湖水中蕴的灵力随着他无意识的吐纳，顺着表逐渐渗入内里，被经脉收，凝炼成一灵气缓缓运转循环起来。

“谷主年纪大了。”独孤九随口回，脑海中浮现出隐神谷谷主秃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竟是真的下水为莫焦焦沐浴。

莫焦焦舒服了，这才呼了口气，困扰地开口:“焦焦不喜欢的发。谷主的发就很少。”

“椒椒很好。”

清澈见底的水蔓延过男人的小，又浸过膝盖，最终停留在膛。

接着，男人怀抱浑漉漉的小孩站起，缓缓步入温热的湖水之中。

“独孤九，焦焦在水里，出不去。”小辣椒细声细气地求助。

他不甚熟练地取了条柔的帕子，浸后按在小孩稚弱的脊背上，撩了水仔细地拭，神情动作皆一丝不苟。

“不会有别的娃娃。”冷沉的男声再一次响起，独孤九托抱着小孩转了个，给他拭绵绵的肚子，笃定:“椒椒并没有错。隐神谷谷主亦然。”

小孩全被热水浸泡得发红，上柔卷曲的黑发更是被雾气蒸腾得趴趴的，贴在脑门上，水珠顺着黏着额上的一缕黑发下来，得小孩抬手摸了摸脑门，又去扯自己的发。

莫焦焦便高兴起来。小孩不钻牛角尖了就活泼得很，摆着长长的枝条在水里挥了挥，又努力地往上蹦了蹦，却依然沉在湖水里，没冒出，它扭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太矮了些，站在男人膝上本够不到水面。

小小的樱桃椒摔到男人膝上，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莫焦焦小声又雀跃地:“焦焦化形了，我听话的。”

独孤九置于小孩丹田的大手锐地发现了那盘旋而上的灵气漩涡，冰寒的真元便在同一时间放出，协助莫焦焦内的妖力一同压制住天火，确保他的安全。

上衣物透的感觉并不如何舒适，然而独孤九向来克己守礼，并未打算脱下，眉眼间亦看不出一丝不适，依旧从容。

他原先是任地要求对方一块下水没错，但小孩一向想一出是一出，不过是不安使然。独孤九却真的应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