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拿他无法，收拾好衣物，回到榻边坐下，眉目冷清依旧，神情肃穆地看着心满意足的莫焦焦。他凝视片刻，将小孩垂落的发拢到掌心里，用手丈量了一下，:“椒椒之发为何如此之短？”

莫焦焦不死心，拍了拍被子，生生地拉长细的声音叫:“来。”

莫焦焦也跟着扯了一下自己乌黑发卷的发，不甚满意地开口:“谷主说焦焦的发弯弯的，风了要打结，可是槐树长老说好看，就去给焦焦买发绳，然后谷主就趁槐树长老不在家，把焦焦的发剪掉了。焦焦的发短了，要好久才能长出来。”

“嗯。”早已不需要入眠的男人确实无法会小孩对被子的执着。

莫焦焦眨了眨眼，伸出手握住男人垂落的长发，一直摸到发尾，又了自己一卷，不太高兴地嘟起嘴巴，:“焦焦要短发才可以。以前谷里有大狮子，就是又卷又长，不好看。”

独孤九将人抱牢了，绕过屏风进了一旁的隔间，解开小孩上的小红袍，放进不大的浴盆里。

然而不甘寂寞的莫焦焦看着男人的背影，唤:“九九来一起坐。”

他坐在盆子里闷闷地拍了一下水，睁着圆眼睛控诉地看着给他抹香皂滴灵的人，片刻后又巴巴地半闭着眼睛，小小声:“九九不喜欢被子。”

莫焦焦呆了呆，连忙伸出指掰着数，却数了好一会儿都没数出个所以然来。

莫焦焦被放进热的水中，白的子很快便微微泛出了薄红。

小孩便无比执着地唤:“九九来。”

隐神谷一帮妖族恐怕是养孩子养疯了，忘记了他们在变为白发苍苍的老哄骗莫焦焦之前，也和独孤九一样年轻。

独孤九抬手将小孩裹着的被子解开，淡淡:“椒椒的发要柔许多，无需担忧。”

莫焦焦迟疑地点了点，随即回过神，发现对方的动作，忙手忙脚乱地揪紧被子，声气地嚷嚷:“焦焦还要坐一会儿。”

独孤九应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落日阁中香缭绕,莫焦焦捧了一把灵往自己肉肉的小肩膀上淋,又不小心倾斜过度，倒到了脖子上，登时凉得抖了一下,连忙抓过男人温热的大掌贴到自己脖子上,缓解那一阵

正将帕子浸的独孤九动作一顿，眸色有些微妙，他抿紧薄，继续手中的动作，良久方沉沉:“本座真已定型，不会有年迈之日。”

莫焦焦趴在男人肩膀上，扭着子往被子的方向努力伸着胳膊，不甘心:“焦焦要被子。”

莫焦焦双手划了划水，又伸出去沾满了香的灵，学着独孤九的动作往自己肉乎乎的肚子上认真地抹，边抹边:“焦焦要学洗澡，等九九老了，焦焦就给你洗。谷主就让焦焦长大给他洗脚。”

男人又沉声答应，无动于衷。

来，放到纸童盛放莫焦焦新衣裳的篮子里，又将鸿雁为小孩裁制的衣裳放进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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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剪短是何时？”独孤九问。

独孤九不理会他，搂了小孩便从被子里抱了出来，任由莫焦焦挣扎着扭动，面容冷清，无波无澜。

第56章

独孤九想起小孩对年龄和时日本就糊涂，便团了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数，:“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