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光犹豫地张了张口，摇:“真正说起来，顾朝云也是受害者，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吧。他若是不被情爱和仇恨蒙蔽双眼，占了云糕的，傻傻地为紫霄宗卖命，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田地，如今就算宗主要拉他一把，也无计可施了。”

“这可就由不得他了。”青年闻言温柔地笑了笑，抬手了少女的，“就算鸿雁师叔下不了手，不还有师尊在吗？”

“恐怕是难了呢。”光沮丧地撅了撅，“师兄，就算咱们将他拉拢过来，你觉得他可能放弃自己命救云糕嘛？他那么爱慕崇容师叔祖，好不容易重活一遍，哪能甘心呀。”

“每个人奉行的自踏入仙途便已经决定好了，自当坚守到底。顾朝云前世既然选择拜入焚香谷外门，他就应该知焚香谷外门修行之讲究清心寡天人合一，他自己对师叔祖生了不该有的妄想，招来杀之祸，那也是他心不稳的必然结果。

“他也没有来找我耶……”光疑惑地着一支棉花糖了两口，猜测:“是不是他那边……发现我们一直在监视他？所以顾师弟已经成了弃子？”

“那焚忧仙子不知纠缠崇容师叔祖多少年了，素来喜爱同别人争风吃醋，也不想想师叔祖本没将她放在眼里，顾师弟前世爱慕崇容师叔祖，又是焚香谷弟子，能活下来才是怪事。”

“应当不是。”连云山摇了摇，“自那次知晓了顾朝云便是云糕之后，师尊的一缕神识就一直留在了顾师弟居住之，前几日，我听到师尊同鸿雁师叔说，顾师弟半夜噩梦惊醒，起来后大吼大叫，还提到了他的前世，据说杀他之人，是焚香谷谷主焚忧。”

可他不甘心就那样死去，所以给了紫霄宗可乘之机，哪怕他为紫霄宗卖命是为了崇容师叔祖，也无法抹去他一开始试图通过命定侣的名号迫师叔祖屈服的事实。紫霄宗本就是利用他来对付崇容师叔祖，他便是不知情，也是帮凶。”

“嗯。”连云山赞同地颔首，“顾朝云师弟如今同紫霄宗闹崩，已经好几日没有动静，若我们可想办法瞒过他内寄居的老，将他拉到我们这边来，云糕就有救了。”

男人垂首淡淡地同小孩对视，声线低沉悠

“光。”连云山闻声收起面上的微笑，肃然:

“我知啦。”光闷闷不乐地点了点，扭看向空中掠过的云彩，声:“他已经丢弃他的了，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救他。”

***

远去的莫焦焦并不知自己与独孤九的互动被他人看了去，小孩恢复味觉后便乐颠颠地拉着独孤九去了天涯海阁膳堂，小尾巴似的跟在鸿善老祖后走来走去，好几次还险些撞到老子腰上，又被旁边的独孤九拎着领子提稳了。

“且不说我们救不了他，就算师尊真能在保全云糕时也将他救下，你觉得他真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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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被拎了几次，莫焦焦才后知后觉地扭过去看高大的男人，委屈巴巴:“九九不能拎着我，焦焦不是麻袋。”

都会来寻我，打听崇容师叔祖的行踪，但近日他一次都没找过我。”

“哼！这就怪不得了……”光神情不屑地耸了耸肩，致的五官显得越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