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云糕吗？”

“你在问我是什么？”小娃娃狐疑地歪了歪，动作竟和莫焦焦平日里的一模一样，他嘟了嘟嘴巴，:“我是雪娃啊，你睡觉睡得忘记了吗？为了保护你，村长和先生们让我变得和你一模一样，你忘记了？”

他先是捧了一团雪花往上胡乱地涂抹，将红红的袍子沾染上晶莹的白色，接着忍着寒冷，伸手用白的手指在雪地上不断地挖着。

在这一刻，小孩脑海中一切关于重生、关于天衍剑宗

小孩上伤痕累累，双因着长时间非人的束缚而断折，长久的日晒雨淋亦使得他奄奄一息，昏死在冰冷的雪地里。

小孩纠结地想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想着自己也没法真的把打断，便索整个人趴到雪坑里，又笨拙地侧着，口中无声念了个口诀。

然而莫焦焦怔怔地看着眼前与自己如同双生子的小娃娃，却忽得伸出冰凉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呆呆地抬看着对方，疑惑:

他痛苦地蹙着眉，艰难地睁开双眼，目却是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

一切再次回到了梦境断层之时。

不知过了多久，被冻得青白的小脸上，忽得感觉到了一点温。

“你在说什么呀？”小娃娃皱眉问了一句，不开心:“你怎么说话都没声音的？还把衣服弄得这么脏，回去村长要说你了，你知不知雪娃是不能这样的，你这么脏兮兮的，要是村长也要我和你一样，那我不就丢脸了。”

因着雪地本就积雪颇深，雪层松，故而他很快就挖了一个小小的雪坑出来。

眼看着旁边堆起来的雪纷纷随着他的小法术飞了起来，覆盖在自己上，将整个人埋了起来，莫焦焦才着拨浪鼓趴到雪里，闭上了眼睛。

对方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冻得几乎没了知觉的脸颊，用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活泼音调，大声喊:“雪娃你醒啦，太好了！村长他们都担心死你啦，你怎么能跑出去玩呢？你今天还没有帮我功课呢！”

莫焦焦停下脚步，看着天火指引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即收起火苗，整个人坐到雪地上。

此刻，那张红胖乎乎的小脸上，正沾着几滴摇摇坠的泪珠，眼前与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娃娃低看着自己，黝黑的大眼睛里水光潋滟，满是悲伤。

那火苗先是往上窜了一会儿，随着小孩方向的转变，在某一瞬间忽得停止了跃，往小孩左前方之斜斜倾倒。

莫焦焦听着小娃娃责备的话，抿了抿嘴巴，又执着地问了一句，“你是云糕吗？”

摊开手心，看着手里小小动着的明亮火苗，开始在附近缓慢地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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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完后，小孩有些难受地了变得通红发的手指，藏到怀里蹭了蹭，也顾不得重新捂热，就歪着脑袋看着雪坑，呢喃:

小孩挣扎着悠悠醒转，扭了扭，肉乎乎的脸上又被砸了一滴热的水珠。

说着，小娃娃便伸出手，努力地试图将趴在雪里的莫焦焦扶了起来。

莫焦焦慢慢摇了摇，又低下去，看着自己上穿的红袍子。

“焦焦要埋在雪里，睡着了，梦才会继续。可是焦焦的没有断，要是让那些妖怪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