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也喜欢她，想在爷之前收了她？”

他正在低临摹一篇魏碑，笔仁字落下最后一笔，听到外间胡沁儿的低声稟报，回看了一眼听到这消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盯上，此刻一脸惊慌失措的清欢，薄勾起一丝冷冷弧度，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这么说，他看上了清欢？”

顾海朝满心火被小厮几次三番的劝，倒是渐渐转化为了一种执拗，加之他为顾氏嫡长子多年，就算母亲和妹妹的确吃过顾之素的亏，可辛氏和顾海棠眼界颇小不过妇人，他对顾之素有厌恶有憎恨，却始终不将这个卑贱的庶子放在眼中。

都不将主子放在眼中，何况手下一个丫鬟？

女子的低声细语打破寂静，不禁让清欢抬手抹泪，门外的小厮松了口气，屏风后的顾之素，面色也稍稍放缓了些，低扫了那碎裂的茶杯一眼，一边缓步朝着屏风后走去，一边开口低问：“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这是他第一次将喜怒完全形于外，将屏风后本以为他会不动声色，和立在边倒茶的清欢，以及门口跪着的小厮三人，几乎同时吓得一个哆嗦，胡沁儿和清欢瞬间低跪下，小厮则将脑袋紧贴门槛，一动也不敢动的贴伏在地上。

胡沁儿看了一眼跪在门外，满脸都是汗的小厮，低对屏风后的人应：“是，少爷。”

胡沁儿看了门外小厮一眼，没有迟疑立刻回答：“三日之内，要让清欢……”

甫一听这话，屋内清欢低泣的声音一缓，门外的小厮脊背一寒，胡沁儿神色也有一瞬停滞，良久才压低了声音试探：“少爷，您

“才不敢！”

得到顾海朝边小厮的投诚，对于顾之素不算意外之喜，只算得上是意料之中。

小厮的低低垂下，目光晦涩不定：“是，大少爷。”

顾之素低扫了自己临摹的魏碑一眼，方才还如深井幽泉的神色乍然变了，挥袖就将岸上一只青瓷茶杯打落下来，任由那茶杯在桌案边上摔成粉粹，眉宇之间更是笼上了一层寒色。“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刚吃了大亏没多久，居然还不肯安生，伸手伸到我院子里！”

天色将完，屋内燃起蜡烛，光芒投下，落在洁白纸上。

顾之素不等她将话说完，就摆了摆手，胡沁儿瞧见他转了过来，稍稍抬眼看了他片刻，这才再度垂下来，刚准备接着说些什么时，耳边就传来顾之素的声音：“你立刻吩咐人去一趟明都内，那些浪之人去的馆，寻一个姿色段不错，有厉害花柳病的子过来。”

毕竟侍候他多年了，明知晓自己就算再劝，大抵也不能如何，犹豫了一番最后却还是：“大少爷，那个丫鬟是个死心眼，很是不解风情，您——”

见小厮这样费劲的劝说，他角反倒升起冷笑，目光也有些变了：“几次三番的为她说话

“不敢就好。”顾海朝见经自己训斥后，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厮，终于乖顺的应了是，这才觉得心气平顺，朝着清欢离去的方向指了指，一字一顿压低声音吩咐，“你将她给爷弄来，不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爷要看见她在爷榻上！”

顾之素目光淡冷的立在原地，目光自边跪着的清欢，落在屏风后的胡沁儿上，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听到屏风后胡沁儿说：“请少爷息怒。还请少爷尽吩咐，此事该当如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