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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就顾着瞧少爷了……没有瞧见二少爷，到底有没有入榜——不然清欢现下回去，再看看之后回来？”

她的话音一落，连珠和胡沁儿眼底，都不自觉涌出喜色，院子内的使丫鬟，听到了这话后，也纷纷低对顾之素贺喜，被着青衫的人抬手阻了，这才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再度低下来干活。

“少爷！少爷大喜啊！”

“怎么样？”

发美丽。

“少爷。”

看着清欢接过连珠手上的茶，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后，顾之素看着胡沁儿上前，将一只白玉瓶呈上来，低望了一眼其中清水，神色淡淡并没有十分喜悦，并不为自己中举惊奇，一边低将茶花插进去，一边笑低声问：“中了多少名？”

便在山茶花边的人，低下来剪枝叶时，少女提着裙摆快步跑来，绯红色衣裙被风扬起，犹如一朵盛开的芙蓉。

“少爷，只怕您中了亚魁，叶姨娘和二少爷，不会善罢甘

连珠闻言顿时转过，拎着茶壶快步走过去，望了一眼停下脚步，个不停的清欢，角笑意浅浅：“是，少爷。”

“偏下？”顾之素一听到这两个字，眉微微皱了皱，手指碾过山茶红花，不自觉将之捻成粉末，下一瞬就松开了手，面容恢复平和模样，角勾起一点弧度，垂下眼帘笑轻声：“只要入榜便好，不是何名次，待到明年春日，都要参与会试——”

顾之素不等他将话说完，目光微暗，不急不慢的打断：“清欢方才去看了，我知晓自己入榜，却不知二哥如何？”

话音未落他稍稍抬眼，余光瞧见面前的胡牙，仿佛还有些话要说：“怎么，你想说什么？

“少爷您中了！中了！”

清欢一听这话，面容略微有些凝滞，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顾之素终于将手中的茶花放好，回点了点她的脑袋，半是无奈半是料定的轻声：“你也不必再多跑一趟了，就知晓你私自跑去，肯定不会看的仔细，我已让胡牙前去看了，一会回来便知晓，二哥到底有没有一同上榜。”

”

连珠呼出一口气来，终于将气匀了，面上泛起红光，明显极为兴奋，抬手就拽住顾之素袖摆，扬声说：“您是亚魁！第六名！”

“第六名？”顾之素耳边听着那些议论，面容仍旧丝毫不变，手指拨弄着鲜红花朵，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二哥那边呢？你在红榜上，可看见他的姓名？”

胡牙沉默片刻，再度上前一步，凑在顾之素耳边，低声稟报：“二少爷也入了榜，不过……不过位于红榜偏下……”

剪下了一朵苞山茶，放置在边托盘上，顾之素点了点数，看着已经满了八枝，满意的放下了剪刀，回看见跑来的人，角勾出一点笑来，看向立在屋内泡茶，正放下茶盏的人：“连珠，去给清欢倒杯茶，瞧瞧她满脸汗。”

因这一次乃是顾之素，第一次参加童生试，顺利有了秀才之名，紧跟着秋闱又考中举人，清欢瞧见自家少爷中了，高兴想回来稟报还来不及，也就没有注意一同前去，已经考了一次秋闱，也早就是秀才的顾之明，到底考中还是没有考中——

“您——”

看着清欢欢喜的点了点，快步跑了出去准备点心，顾之素立在原地望着她，直到胡牙快步迈进宅内，低对他行礼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