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细口的白色瓷瓶，被他从袖中取出，朝着面前人递了过去。

“这种药，可以让人无知无觉昏睡十日――我们不过是要拖延时间，将这个人带出明都，只要我们出了明都，他们想要抓住我们，就已然难了，更不要提十日之后，你觉得如何？”面的人接过瓷瓶，垂下来望着寒忻，眼底却带着深杀意：“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杀了这枚棋子，毕竟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红衣人挑了挑眉，望了一眼怀中的人，小心翼翼的蹲下，让顾之素靠在墙上，低声说:“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下来，我要用。”

“下什么药？”

他是个没有名没有姓的人，一生只能活在黑暗之中，也只有一个冰冷数字，可以一直陪伴着他。

“虽然你是陛下的棋子，但是你知的太多了，我可不放心你与我们，一同离开此回大周。”红衣人见他垂下来，不再与自己对视，面容沉凝仿佛未有变化，看了一眼边的人，目光冰冷的望着他，“然而留着你也非是好事，若是被那位大齐皇帝知，谁知你会不会改了主意，立时将我们卖出去？”

红衣人将怀中的人扶好，抬手唤出了几个黑衣人，本来想要将人交给他们，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几句，只嘱咐两句便让他们退下，并未将怀中的人交出去，闻言转过望着他，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轻声说：“莫要再捧我了，我这一手易容术，在他们昏迷的时候，方能鱼目混珠，若是两人一醒过来，本就瞒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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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看出他的心思，是不想留下一分线索，若他们当真杀了寒忻，那么就算有人要找顾之素，也只能看见寒忻的尸首，不知到底是寒忻背叛顾之素，将顾之素暗中卖给了别人，亦或是寒忻想要保护顾之素，保护不力因而被人

寒忻的角，不自觉泛起一丝苦笑。

听着背后响起惊讶的声音，红衣人神色不动，自袖中掏出早就备好的东西，神色冷然的望了昏迷过去，已然人事不知的寒忻：“我要暂且……给他们换一张脸。”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着面的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一个躺着的“顾之素”，和被红衣人再度扶起的“寒忻”，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破绽，间不由逸出一声惊叹：“真的是一模一样啊，我眼睁睁看着你给他们易容，都没能分辨出来――”

人虽是要掳走顾之素，却并不知顾之素在中的份，到现在还以为顾之素只是顾氏之中，无人疼爱的一个小侍卫罢了，且他们两人熟知顾之素的份，也对顾之素没有丝毫冒犯之心，同样不准别人冒犯于他――

“十一不敢。”

红衣人指了指地上躺着，已经被易容的寒忻：“把他装进地里，然后给他下药。”

话音未落，红衣人陡然转过来，跟边面的人对视一眼，着面的人眨了眨眼，不等对面被点的人反应，就霎时快步上前抬手，将面前的寒忻打昏过去，看着他闭上眼倒下去，着面的人微微皱眉。

“你要――”

这就是他的宿命，他也不敢希求什么。

“你非要我打晕他，是想要什么？”

着面的人哼了一声，故作不信的模样，眼底却存着几分笑意，显然顾之素落入手中，令他此刻无比高兴：“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