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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过去,洛映白却猛地一躲。
他被夏羡宁这个不上
的二愣子堵得肺疼,用力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又说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女的,被亲几下又不会掉下来一块肉,用得着这样吗?你真是要气死我!算了,你乐意跪就跪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跑到衣橱那里翻了一件酒店里备下的大浴袍披在
上,穿衣服时,夏羡宁瞥见洛映白修长的脖颈上沾着几点红印,他吓了一
,仔细看看,却不是自己弄伤了他,而是被碾碎的玫瑰花汁。
夏羡宁跪在地上没动,从地上捡起一片被碾碎的花
,轻轻吁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反倒不慌了,心里慢慢产生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反正洛映白已经气到了这份上,情况不能更糟,他干脆把什么都说了算了。
洛映白为人温和,很少生气,这次却是真的动了火,他深呼
几回,终究还是对夏羡宁说不出重话,只好叹气
:“糊涂了,真是个好理由,我你都能给认错了。行吧,那现在你酒也醒了,鬼也抓了,该走了吧。”
他一个难听的字眼都没有,夏羡宁从小到大却从来没听洛映白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这感觉竟好像是要就此跟他一刀两断似的,夏羡宁心里一乱,忽然直接屈膝跪了下去。
可是现在呢?他
本就是把自己当
了别人,或者甚至是因为喝多了就随随便便拉着一个人往床上带,那叫什么事!
夏羡宁本来就不是擅长言辞的人,这样一解释比什么都不说更让洛映白生气,他的想法是,夏羡宁要是故意为之,无论怎么
,那都是夏羡宁和洛映白的事情。
洛映白没再回
,开门就走了出去,房间里还残存着刚才激情与迷乱之后留下的温度,以及淡淡的花香,灯光暧昧,气氛冷然。
他说完后掀开被子,站起来就往外走,夏羡宁虽然非常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他,还是忍不住说
:“你……没穿衣服,穿我的好吗?”
夏羡宁给自己鼓着劲,就要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还没站起来,房间的门砰一下打开,
夏羡宁
:“我……以下犯上,冒犯师兄,是我不对,你要怎样尽
出气。你怎么生气都是应该的。”
他实在不知
怎么说,只好
:“我糊涂了。”
洛映白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对,这就站起来,去跟师兄说,反正以下犯上一回生二回熟,就告诉他,刚才不论喝没喝酒,自己的心意都始终如一,就是想睡他怎么样?要杀要剐尽
来!现在亲都亲过了,死也值了!
洛映白拿他没办法,怒
:“你到底干什么!”
洛映白大声说:“不要,我凉快!”
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告诉他我喜欢你吧!喜欢就
上,那成了什么!如果洛映白真的不喜欢男人,他的厌恶只会随着夏羡宁的话而翻倍上涨。
夏羡宁的手僵在半空,过了几秒钟放下来,在
侧收紧成拳,低声
:“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我、我……”
他们风水门派古风极盛,上下分明,讲究辈分,但夏羡宁虽是洛映白的师弟,两人从小却是一起长大,家世年龄又都相当,他还是
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
无论夏羡宁
了什么,洛映白都不会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