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的时光，那么漫长的岁月，你终于正视我了。

淡淡吩咐一声：“朕与容相有大事商议。”

“皇上，此不宜久留，一切回再议吧。”容谦凝视燕凛良久，方才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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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谦点点，也不谢恩，便大步走上前。来至车旁时，王永兴忽得回手解开自己的披风，捧在手上，深深弯下了腰。

无数次被冷落，被轻视，他觉得有满心的话想要对容谦大吼出来，盼望着有一天容谦可以正视他，认真听他说话，然而，心却一片茫然，完全不知，可以说什么，应该说什么。

燕凛的脸色依旧从容，看不出喜怒，没有人知，这一刻，他的心绪纷乱得本不能正常思考。

燕凛点点，没有异议。

在你的面前，了那么多年傀儡，那么多年摆设，无数次心血被你漫不经心地忽略，无数次真心，被你若无其事地践踏，今天，你终于正视我了。

“容相不适，也上车来吧。”

容谦上了车。立在燕凛之旁。一对君臣，一坐一立，相顾不过半尺，却谁也没有多看谁一眼，在左军的前呼后拥之下，一路进了皇城。

容谦看到他有些不自然的脸色，不觉笑笑：“王将军，不必太担心。那行刑手事先被打过招呼，这刀痕看来恐怖，其实只伤肉罢了。我的右手本有陈年固疾，近年越发严重，太医已断定无法救治，若不除，反而会遗害全。这也是我近年来，心灰意懒，耽于逸乐的原因。所以这一次，也不过是壮士断腕，以求自保全罢了，算不得什么？”

不必他再多说一个字，所有闲杂人等一概退出，大门被严严地关上。一众护卫太监，无不远远退开，确保不会听到御书房里半点声音，以免将来，莫名其妙，从天上掉下什么莫测之祸来。

无论如何，这个刚刚发生大变，血满地的屠场，绝不适合皇帝和首辅站着聊天。

燕凛的侍卫死的死尽，没死的也被史靖园带走，王永兴亲自上前，把燕凛乘来的七宝云母车赶过来，燕凛转上车，回看看容谦。无论如何，一是伤的人是不宜骑的吧，虽然这个人刚才明明表现得象个怪物。

容谦笑一笑：“难为你想得周到。”信手接过展开来，把自己一伤痛，遍鲜血和森森的白骨全遮掩了起来。

左军在皇前就已止步，燕凛和容谦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入，燕凛一被溅着的鲜血，也不梳洗沐浴，更不休息压惊，话也懒得多说一句，便与容谦一起直进御书房。

，如此残忍的事之后，你终于正视我了。

王永兴低应是，一句话也不多说。这样的谎言自然是漏百出，瞒不过聪明人的，不过，即是聪明人，自然了解，本不应该置疑。反正天下百姓，只要有一个搪得过去的说话，就足够了。

纵然容谦披上披风的速度非常快，但如此近距离看到他的鲜血和伤痕，王永兴亦觉目惊心，暗自震怖。

容谦等了他好一阵子，他却只是木着脸，一动不动，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