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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叹,慢慢扶着燕凛站起shen,让他能勉强扶着御案站好。他这才站起来:“罢了,你凌迟我,我也打了你一顿,你我两不相欠,就此永不相见吧。”
燕凛惊极抬tou,也许是因为伤痛,他的shenti仍在颤抖,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哆嗦:“你说什么?”
容谦笑dao:“我要走了,咱们之间,也就别计较这些恩恩怨怨了。”
他无意再重复什么,也不想多看燕凛也许是因为受伤而一片青白的脸,带着笑容淡淡交待完一句话,转shen便去。
shen后有什么东西砰然倒地,他没有回tou。一步迈出,却发觉十分沉重,奇怪的是,心中并不吃惊,他苦笑了一下,低下了tou。
容谦转shen便走,燕凛想也不想,伸手就要抓他,受伤太重的shenti无法仅靠双足站稳,整个人很自然地对着容谦倒下去。
原本就被打得无比痛楚的shenti,被这一震一摔更加痛不可当,他却再也顾不得,伸手一撑,撑不起shenti,来不及再想其他,再zuo其他,在第一时间,伸出手,死死抱住容谦的一只脚。
容谦低下tou,带着微微的叹息,看他苍白的脸色:“皇上,你何苦?”
燕凛再也顾不得帝王的颜面,皇帝的威仪,只是死死抱住容谦的tui不肯放手,面无人色地说:“你别走,留下来。”
容谦平静地凝神他:“留下来zuo什么,让你再继续这一场未完的凌迟。”
燕凛猛然一颤,面若死灰,然而双手却并没有松开。
容谦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皇上,你把我的tui又弄liu血了。”
燕凛低tou,发觉双手所抱的地方,已是一片鲜红。容谦昨日全shen都受了刀伤,虽说洗过盐水澡,不过有最好的金疮药,也足以止血了。可是,被燕凛这么一番用力抱住,挤压伤口,鲜血即刻把燕凛的的衣裳shi透了。
燕凛在容谦的鲜血中微微瑟缩着,青白着脸dao:“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容谦叹息,摇tou,不再去看他悲惨的面容,一甩tui便走。
他的力量足以轻易甩开燕凛,燕凛却在这一刻,发出一声惨叫,这声音如此凄厉,如此绝望,令得容谦也不觉全shen一凛,终于再次低tou去看。
燕凛大叫起来:“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不要走。”
容谦一怔,燕凛抬tou望向他,这被打得半死,犹苦苦忍耐的少年,满脸的绝望和惶恐,眼中竟然有大滴的泪水gun落,他就这样卑微地,仰视着他,以如此弱小无助的姿态,哀求着:“求求你,不要走。”
容谦沉默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轻轻叹息一声,伸左手把燕凛抱起来,看他脸上泪水,轻轻笑笑,声音竟也有些惨淡:“你也算个小男子汉了,还liu眼泪,你可真好意思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想帮燕凛拭泪,却见燕凛的shenti急剧的颤抖起来,咽hou深出,发出一声,低微的,怪异的,仿佛是抽泣的声音。
容谦一呆,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存在了,这一伸出来,不过是森然的白骨,也难怪让人看了害怕。
看着燕凛那样悲痛凄惨又畏惧到极点的表情,他莫名地一阵郁闷,随手把燕凛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