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痛，这个不知痛的白痴在喊痛。这个无论怎么打怎么骂，也不懂得痛的人，原来也会怕痛。

所以，有一个叫狄飞的霸主，在等待。一直一直，在等待。

有了狄飞的真元支持，他说话，不再断断续续：“故事里的人，不受了什么伤，不被怎么折磨，都一定会好起来的。所以，我会好起来的。主人。”

叫阿汉的男到了每一句他说过的话，而叫狄飞的霸主，轻易地把他答应不负的人，推入地狱。

“主人，你快些喜爱我吧。我好痛，好痛。你要是喜爱我，就会把我捧在手心上，好好待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如果不是狄飞内力耳力都惊人，本听不清。

伤心，谁说我伤心，是我把你推到地狱中，当你血肉成泥之际，我在旁边饮茶闲聊。我怎么会伤心。狄飞冷漠而讥嘲地笑。

他的手抵在阿汉的背心，即刻满手鲜血，他的真力徐徐传入阿汉的内。

再也没有声息了，狄飞静静地等，很久，很久，他一直维持一个姿式不动，他一直没有停止输入真气，他等待着，一直。

狄飞用右手，小心地托住阿汉的，左手收回在袖中弯屈，然后传来极轻极微，似是骨生生被掰断的声音。

白惊鸿慢慢走近，看着那已变成泥雕木塑，仿佛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动弹的影，淡淡地说：“我答应过，你不杀他。我也没想杀他。我告诉过他，若是痛得厉害，可以大声呼救，你就隔着

“是，你会好起来的。你从来不骗人。你说的话一定到，我知。”狄飞微笑，他说过不说出他在哪里，无论被施加怎样的酷刑，也不说。他说过，要为他治伤，即使被尽真元，也还记得为他裹伤。

“我想你好好待我，我怕痛，主人，我怕痛。我答应你，你喜爱我的时候，我不会任，我不会不理你，我不会生你的气，我不会让你和我一样痛，我痛就够了，你不要痛，主人，你可不可以……”

“我……我会……好起来……的。你不要……伤心……”

，他轻轻唤：“阿汉。”声音极轻，极微，微小得，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阿汉迟钝，不知人心变化，人情反复，然而，在他生平最痛的那一刻，在他看到那个明明面无表情的人时，不知为什么，他知了，这个，应该叫伤心吧。

阿汉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他看到狄飞，轻轻张，那么小，那么小的声音；“好痛。”

有一个叫阿汉的白痴，他愚蠢，他傻，他可笑，但他说过的事，一定会到。

他说，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他说，不受了什么伤，不被怎么折磨，都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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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觉得，自己会仰天长啸，会泪满面，然而，他的声音竟然沉稳得没有一丝波动：“别怕，很快就好了，很快，你就不会痛了。”

“你……主人……不要……再骗我。”阿汉轻轻说“我就来不骗……人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微，狄飞不得不倾向前。把耳朵凑在他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