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微赞许的点了点，温然：“高诚，你到江陵来。转眼也有两三年了。离开了圣上的边这么久，你也定然是想念的吧。我估摸着，过两天，你上个本子，请求回京看望一下圣上的话。想来圣上必是会准的。”

有一些一直传着的故事，是真的。

大白天，这莫名的“掌灯”二字，引来侍立在他后的高诚的一阵颤抖。而在这一片虚空中，有一个同样来自虚无的声音应：“是！”

“我要知曲远是什么人，他很有钱，很大方，且擅医，刚离开江陵城不久，而在此之前，他与何秀姐一起，一路经过了……”

“调查本地所有曾传唱过何秀姐传奇的说书人和评弹者。看看最早段书是从哪里来的。最早说书的人是谁，是谁让他们说的，那个要求他们说书的人。又是通过什么势力，什么关系，来与他们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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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这就去安排车驾，一定让先生以最快的速度回京。”

在信灯高挂之后，高诚就立刻把府里最大的一书房让了出来。书房之外的十几个房间，一整个园子全清场。包括他在内。所有府中之人，都不允许随便靠近一步。

陆泽微细细交代了他所汇总的两人的样貌特征，特别交待，他们出手宽裕，注重舒适，其中一人有残疾。半瞎而哑，常用药材补品。

“我要知……”

等到陆泽微从书房出来，再见高诚时，已经又是日沉月升，夜深人静之时。劳了一日一夜，陆泽微却仍旧于一种亢奋状态，不见疲惫之意，也没有要去休息的打算。

“所有的关防城卡，各的客栈酒楼，凡是持曲远或薛永泽的通关文书，穿州过府或投店求宿的，一定要掌握其行踪。即使没有文书，只要有相貌特征相似者，也要立刻掌控记录。”

上，给这凝重清冷，空旷寂然的厅堂。染了一层明亮的色。

高诚低眉敛目：“是。小人很久不见圣上，确实也是牵挂惦念得很。”

书房内，陆泽微淡定的对所有拜倒面前的人。发出了一条条命令。

一条条的命令飞快发出，一个个迅捷轻快的影子。悄然来去。

高诚一个字也不多问，毕恭毕敬的又应了一

“上京的时候，你带上何勇夫妇吧。说不定皇上也会喜欢听这段趣闻呢？那何勇救了你。你也顺便带他们上京城，开开眼界，见见热闹吧。”

陆泽微确实有着类似暗行御史的份。陆泽微确实掌控着以前瑞王府最锐的密探。不在任何城市，只需高挂信灯，当地所有的瑞王旧探，便会立时前来听命。

“替我查……”

陆泽微却仿佛并没有看见。他语气低沉，仿佛来自幽冥：“掌灯！”

他语气平淡，高诚却能明白他立时便要上路的急切心情，连忙点称是。

他淡淡交待高诚：“我出来的时候太长了，也该回京见见皇上了。”

很快，江陵都督府前后大门。徐徐升起了几盏看起来与最初挂的红灯笼略有不同的新灯。

“通报天下各，注意两个人。”